此时一名谋士诡谲一笑道,“殿下,可会是那齐誉身后尚且有所倚仗?兰鲜此举或恐实为拉拢,若非为图策反其背主,那便是欲要与之暗中勾连。”
“父皇断非昏君,岂能看不透兰鲜之意?顺藤摸瓜必可令齐誉于其间进退维谷!且,无论其真正主子乃是何人,如此一来必会斩断与之联络,齐誉这枚弃子又有何用?”
“若是依着殿下之意,难不成乃是皇上暗中许以匈奴亦或是兰鲜何样重诺而刻意为之?”
“嘶,倒是不致。”另一谋士摇头道,“且先不论皇上那般自负倨傲之人绝然不会将匈奴尤是兰鲜看入眼中,再如何皇帝暗卫亦会查明与齐誉勾连之人,无需这般大费周章恐会引得匈奴嘲讽我大汉竟会内讧。”
恰在此时,一名六皇子身侧侍从急急而入,与其耳际低语一番,即刻使得六皇子双眉紧蹙。
闲王府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王爷,”无欲有些慌张进了闲王卧房,屏退左右即刻低声道,“齐府如今乃是尤匈奴人把守,似是兰鲜入了齐家便再未出来。奴才遣人又是往了官驿打探,称作兰鲜自今晨入宫见驾便再未回转,且是其随从人等申时过后便全部出门亦是至今未归。”
“可有将人撤回?”
无欲拧眉摇头,“奴才得悉此事时早已吩咐下去,然随之遣去唤回其等之人尚未回府,奴才恐……所幸其等并不知晓乃受何人驱遣,若是聪慧惜命的,必会寻了借口独自担下。然齐家如今已是不得随意进出,且兰鲜其人若是将齐府内外细细搜上一搜,奴才恐……”
闲王闻言负手于房中踱步,少时止下笃定道,“齐誉深知此事利害,不过一个晚上,若是皆骗不过兰鲜,呵呵,本王要之何用!且,此事皇兄必不会不得暗卫奏报,仅是待其如何以应了。”
“王爷!齐誉不足为惜,可若是皇上从中推波助澜……可需得调配兰老爷之人暗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