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能多赚下点家产,就算以后他和老婆子都没有了,儿子靠着留下来的钱也能多活一段时间。
“赌。”
牛春菊扑棱一下从炕上爬了起来,很快屋里就亮起了煤油灯。
她在屋里这扣扣那摸摸,找出来了一些钱。
“老头子,这是咱俩全部的积蓄。也就200多块钱,零钱留下咱们急用,这整钱能包多少咱们就包多少!”
其实他们两口子攒的远不止这些钱,但是都拿去给他儿子看病了。如今手里还剩下这么多,已经是属实不易了。
“好,能包多少咱们就干多少。”
顾宜昌重复了一遍,像是是回应牛春菊,也像是在给自己信心。
他这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上天不该待他如此,这次他就要拼一把。
第二天一早,顾宜昌就去了顾琛家。
“顾琛啊,叔也想单干一次!叔知道你脑袋活,你是想怎么个想法,能不能带着叔一起干。挣了钱,我的那些分你一半。”
“我年纪大了,也不贪心。就想在死之前给我那儿子再挣下一点家产。他靠着这些家产能活一时是一时……”
顾琛看着满头白发的顾宜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叔,你想跟着我干没问题,我也不要你的那一半。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都要听我的。”
顾宜昌擦了擦眼角浑浊的泪,颤抖着给顾琛递了根烟,“顾琛,叔谢谢你。我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只要你愿意带着叔一起看书,叔肯定听你的指挥。我不贪心,我真的不贪心,我只是怕我儿子他……”
说着说着,顾宜昌就哽咽了。
“叔,你不用说这些。我都信你,只要你能听我的,我保证你不会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