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长髯将军说道:“温将军方才所指之处,距我军大营近三十余里,距柔然军大营十五里。”
“而且此处河道狭窄。”年长的将军说道:“柔然军粮队必从此处渡河。我军要在此处设伏,必可大获全胜。”
何亦然看了看拓跋于风,转头问道:“温将军,你既然有此妙计,想必也想好万全之策了。说来听听。”
“将军。”钱鸣多站起来,朝何亦然躬身施礼:“末将有一粗陋之计,还望将军定夺。”
“请讲。”何亦然起身站到地图前面,说道:“我等共议之。”
“末将以为,今晚子时,我军可偷袭柔然大营......”
“前日偷袭柔然大营,结果大败而归。”拓跋于风“啪”的一声,大力地拍了下他面前的矮桌,吼道:“你今日又出此等计谋,你是何居心。”
“我军可派出多支小股精兵,依次袭扰柔然大营。”钱鸣多根本就没搭理拓跋于风,“或是直接以大军出动,做出佯攻之态。必使柔然军疲于应付,而不能解粮队之危。”
“嗯!”何亦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若我军无意袭扰柔然大营,则可在柔然军驰援粮队的必经之路上,选一有利地形,设伏于此。”钱鸣多接着说道:“即可阻驰援之敌,亦可借有利的地形损敌之生力、耗敌之精锐。”
“或二计合用,亦可挫敌。”钱鸣多躬身道:“末将粗陋之拙计,还望将军定夺。”
“众将以为此计何如呀?”思考良久,何亦然也成竹在胸了。但是他依然问道。
“温将军此计甚妙。”长髯将军说道:“还望将军依计而行。”
看到众人都称此为妙计,何亦然欣喜地看了看钱鸣多。默默地点了点头。
“拓跋将军以为此计如何?”何亦然问道:“你要是也有妙计,不妨说出来,也让我等听听呀!”
“我的妙计就是方才你们商议的妙计。”拓跋于风不屑地说道:“只是抢夺粮队之功,你等莫于我挣。”他狂傲地说道:“我有三千铁骑,来去如风。”他向何亦然略微一拱手,说道:“何将军,请将此功与我。”
何亦然微微一笑,心里说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这三千虎狼之师,是我军中最为精锐强悍的。今日此计定可大败柔然,此时不用你更待何时。”
“好。”何亦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今日得温将军妙计、拓跋将军请缨。望众将一体用命,大败柔然!”
“众将聚拢。”何亦然指了指地图,说道:“我做如下安排......”
望着众将离去的身影,何亦然颇感意外。“平时温宇轩少言寡语,性喜缄默。虽安分守己,却碌碌无为。正因为如此,在成立绯羽军的时候,才派他去指挥这支其他将领和他本人都轻视至极的娘子军。”
何亦然又转身仔细察看起地图,再次确定了他刚才制定的作战计划是极其可行的。
“温宇轩。”何亦然心里又念了另一遍,“今日他出此妙计,如果天遂人愿。即使不能大败柔然军,也可像温宇轩说的那样“损敌之生力、耗敌之精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