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谢赢呢?”
“随你便。”
“你那些兄弟姐妹呢?”
言臻摊手:“我不插手。”
“那你的母后呢?”
言臻微微一顿。
她在原主记忆中搜索跟这位太后有关的片段,却只划拉出几段无关紧要的画面。
太后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但生下的次子燕王是个天残,她便将大部分精力和耐心都放在燕王身上。
对于原主这个女儿,从出生起就丢给奶娘和嬷嬷,鲜少看顾。
比起太后,反倒是先帝这个亲爹对原主更好一点。
赵渊有些紧张地注视着言臻。
言臻思索了一会儿,道:“感性上我觉得可以留她一命,但理性上我觉得可行性不大。”
赵渊见她一开口就是公事公办的味道,剩下的那点担忧也消失了。
他紧挨着言臻问:“为何?”
“太后是檀玄墨的亲娘,咱们要造反,势必不能放过檀玄墨,以太后的心性,咱们杀了她儿子,谋朝篡位让她丢了太后之位,将她费了半生心血斗来的东西都毁了,她定会跟咱们为敌,留着她是个隐患。”
言臻分析到这儿,到底还是没把话说绝,“到时候你看着办吧,她若是想活,就把她送到道观清修,好吃好喝供着她安享晚年,她要是想为檀玄墨报仇,那就送她下去跟她儿子和先帝团聚。”
赵渊彻底放下心来:“好,我听你的。”
-
赵渊在云州休整了两个月。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转凉。
赵渊点了二十万兵马,从青州启程,一路往大梁国都推进。
言臻则留在云州,执掌六部正常运转。
前头在打仗,后头已经被赵渊收入麾下的四州安然无恙,跟战火纷飞的前线宛如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