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清霜拿着那银卷筒看了半天,“这怎么打开?”
沈南依摇头,“季大人并未提及,只说让尽快送到镇南王手上。”
“此时找镇南王作甚?眼下南境战事胶着,镇南王也不可能离开南境啊!”武清霜不解。
宋弈接过那银卷筒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这卷筒用特制的金属制作而成,表面看起来银光闪闪,但实际上质地坚韧,并非银质,若我没有猜错,它应当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
宋砚道:“也就是说,只有持有钥匙的人,才能看到密诏的内容?”宋弈顿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惊道:“钥匙在镇南王手上!!!”
宋弈点头,“无论先帝密诏的内容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尽快送到镇南王手上,太后和国舅他们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先前我们还以为镇南王和太后他们是一伙儿的,现在看来,镇南王也许是先帝留给陛下的底牌。”
武清霜想了想,道:“此事万不能走漏风声,这样,我亲自去一趟南境。但必须得有个东西能证明我的身份,否则镇南王未必会信我。”
宋弈想了想,道:“陛下先前曾赐给我一块令牌,可凭令牌随意出入宫中。我即刻入宫,去同陛下商量此事。你就在家中等我消息。”
武清霜重重点头道:“好!”
宋砚第一次身处如此紧张的气氛中,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哥,那我们呢?”
宋弈想了想,道:“季府内外都是他们的眼线,不能让沈姑娘平白无故出现在季府附近,否则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既然是义诊……”宋弈转向沈南依,“沈姑娘,你明日起继续义诊,至少得再去几处,把水搅浑。”
沈南依点点头,“好。”
宋砚发现,到了这种时候,大家都有事做,好像只有他成了个无用之人。
宋弈又扭头对宋砚道:“君实,你明日一早去五关桥的‘沈记成衣’找他们的东家,叫沈采薇,让她转告杨怀谦:‘五碗仙茶足烟霞,四方流水寒云家’。他知道什么意思。”宋弈说完,又叮嘱道:“切记,莫叫人发现了。”
宋砚忙道:“好!”
交代完,宋弈便叫上白时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