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越发惊诧:“爹爹这是把母亲身边的丫头都抢了来,送进宫来给我了?!”
“是。”春暖低声道,“老爷那时候手里实在没有合适的人。
“奴婢等八个都是太太回南后刚教出来的,但是因为娘娘可能用得着,太太二话没说,就都送出来了。”
王熙凤恍然大悟:“我说呢,春生春和是练过武的,你和春草却都只是弱质女流。
“原来如此。”
“蔡香椿也是的。”春暖微笑,“她原先就专管只给太太做饭。
“太太每回吃着爱吃的,都会叹息,说起您的口味,又说哪样菜您曾经爱吃,哪样菜不知道您受不受得了。”
王熙凤失笑:“我说呢,蔡香椿的菜每每能做到我心坎儿上,合着是母亲老早就照着我的口味调理过她了。”
一时之间,心里暖融融的。
饮羽殿里渐渐安静下去,再度恢复了平日的作息秩序。
崇昭帝听说王熙凤的侍女竟然需要来回两趟才能把这回的差事交待清楚,半点不曾不耐烦,反而对王熙凤十分满意:
“这是王子服那老滑头,想要跟朕和贵妃打擂台,可贵妃没惯着他那毛病。
“且看这回效果如何罢!”
站在他身旁的长赢恭敬含笑:“贵妃娘娘聪明通透,想来王大人那样疼孩子的人,应该不会让自己女儿为难的。”
崇昭帝呵呵地笑,靠在软枕上,惬意地端了饮子喝:“你倒是比你师父会服侍。
“你这样的,朕还真不能让你在陶哥儿身边待太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若你以后把朕的陶哥儿都惯坏了,朕那时候可就不好掰回来了。”
长赢无奈地躬身长揖:“奴才的师父率真了些,心思少,也许有些事儿上跟不上陛下的思绪。
“可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凡人跟不上您,不是常事吗?
“您的起居日常,又有谁能比奴才的师父能照看得更周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