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有什么意思？”

“拿着她，用她威胁我，看我像条狗一样为你做事，不是更好吗？”

“你杀了她，再杀我，真的好玩吗？一次性给个痛快，你开心也就开心那一下，开心完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捏着她的命，不论让我做什么，都行。”

鬼公主笑了，她说：“那你现在杀了她。”

她伸出一只手，指向了江南美，“你不杀了她，死的就是我手里这小东西。”

还需要思考吗？

当然需要。

赵平安现在在思考，如果他用红红去攻击鬼公主，是否可行？

他曾以为茧妹也算得上强大的诡异了，但是鬼公主一只手就把茧妹死死捏住。

那红红呢？

红红是不是也一样无力？

要赌一把吗？

赌上他们的命？

怎么能赌？

赵平安输不起。

如果没有茧妹就算了，但是拉上茧妹陪他一起赌？

赵平安感觉心口就像是要撕裂一般，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江南美早就跪倒在地，她不敢抬头，冷汗直流。

赵平安走到了她面前。

江南美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她说：“你杀了我，你就得帮我找到真神。”

江南美说：“赵平安，答应我。”

【反正，我应该是活不了。】

【都被鬼公主抓住了，那我就无法活着离开，不如，拉赵平安下水。】

【就算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也要这么做。】

赵平安看着她，说：“你很清楚结局，不是吗？”

真神的存在，就像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话。

就算江南美用自己的命做人情，赵平安也不见得能找到真神。

江南美这么做，只是让赵平安杀死她，变得合理。

江南美握紧了拳头，她抓住了地上的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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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颤抖又坚决，她说：“答应我！”

【不论结局如何，答应我！】

赵平安感觉自己似乎被拆开了，一部分自己因为现在这个情况而感到痛苦，一部分自己却似乎游离在外，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情感，在痛苦。

因为茧妹被抓住，自己被胁迫，为了博取鬼公主的欢心，他要杀了江南美。

理智，毫无情感，杀死江南美，是他唯一的选择。

赵平安的手颤抖着。

鬼公主看着这一切，她就像高高在上的旁观者，她说：“怎么？你下不去手？”

赵平安：“我们说好了，我杀了她，你不要动茧妹。”

鬼公主不说话，她就是撑着脸颊，看着他们。

赵平安俯身捡起了一块石头，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

玩家比人类更难杀。

赵平安无法忘记，江南美看向他的眼神，和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