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往小了说，像炼妖壶这样一尊巅峰巨头，即将晋升半步永恒境的生灵，一旦被力量迷失了心智，原始大陆至少也是血流成海。

陆清尘说出这番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讽刺一下人皇宫和原始雄关的迂腐和欺软怕硬。

提到吞噬法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龙曦，要不是这该死的规矩，当初龙曦哪还需要老黄帮忙封印，压制境界？

以龙曦的修炼天赋和吞噬天道传承者的身份，只要能光明正大的修炼，最多半年时间，恐怕就能踏入不朽境层次了。

又岂会像现在这样，在西渊之地东躲西藏，不敢随意展露吞噬法则，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炼妖前辈那一层次的至强者，哪是咱区区人皇宫能管到的，既然打不过，干脆就装瞎呗，看不见不就行了。”

人皇笑呵呵地说道，并没有因为陆清尘的“不当言论”而感到生气，反而直言不讳地表示人皇宫就是在装瞎，分明知道炼妖壶掌握吞噬大道但不敢动手。

“话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就变脸，开始嘲讽起人皇宫和原始雄关了？难不成也领悟了吞噬法则？”

人皇仔细审视着的陆清尘，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别跟我说你真的领悟了吞噬法则，这放在原始大陆可不是什么小事，要是被人皇宫的高层知道了，怕是要......”

“对我出手？”陆清尘忍不住笑了。

“我对人皇宫守护原始大陆这么多年确实很敬佩，但有些规矩错了就是错了，不能以一个人的行径来揣摩天下人。

如果有朝一日必须要掌握吞噬法则才能晋升更高层次，才有希望挽救大陆，那人皇宫的高层，乃至陛下自己，是否会违背人皇宫和原始雄关制定的规则呢？”

人皇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而且人皇宫的高层若是真要对我出手，怕是会面临不小的麻烦。

我这人吧，只尊自己的规矩，谁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就弄死谁。”

陆清尘咂了咂嘴，笑呵呵地说道：“希望那一天最好不要到来，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我也不希望那一天到来，真的。”人皇耸了耸肩，他看着陆清尘，认真说道：

“咱俩其实差不多的，我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可若是真到了原始大陆面临覆灭的那一天，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人皇的语气十分真诚，并没有任何嘲讽或者夸张的意思。

陆清尘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人皇，忽然感觉有些陌生，以往他见到的人皇从来都是笑呵呵地，不曾想对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