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竟然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一时间人心惶惶,廷尉府自然是难辞其咎。
然而,廷尉王温舒凭借着自己多年断案的经验,心中暗自思忖:这起案件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蹊跷之处。
此时此刻,切不可贸然在皇帝陛下面前轻易承担责任,还是先观望一番再做定论。
就在这时,大殿之上气氛凝重,众人皆若有所思。
只见那鸿胪寺卿刘屈氂如坐针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与不安。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帝陛下那犹如火焰般灼热的目光正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刘屈氂情知不能再等了——他连忙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朝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刘彻恭敬地拱手行礼,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启禀皇帝陛下,自从案发之后,微臣不敢有丝毫懈怠,已经火速派遣手下得力之人前去缉拿凶手。怎奈那凶手心狠手辣且又奸诈狡猾无比,作案后便早早地逃离了长安城,至今下落不明、杳无踪迹啊!”说话间,刘屈氂不自觉地微微躬身,原本挺直的脊梁也渐渐弯了下去。与此同时,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低垂的额头缓缓滑落,一滴接着一滴,浸湿了他的衣襟。
“这么说来,凶手竟然找不到了?而且,我们对于凶手的身份也是一无所知吗?”皇帝刘彻那张棱角分明而威严的面庞此刻犹如被寒霜覆盖一般,毫无表情地紧紧盯着御案之前的刘屈氂。
尽管他心里清楚刘屈氂在此事当中或许并无过错,但此人前脚才刚刚在自己面前邀功请赏、卖弄功绩,后脚便捅出如此巨大的娄子来,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罪责难逃。
听到皇帝陛下那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般冰冷且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质问之声,刘屈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整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
他深知,如果不能迅速给出一个令皇帝满意的答复,恐怕今日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想到此处,刘屈氂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叩头回应道:“启禀皇帝陛下,微臣虽未能将那穷凶极恶之徒当场捉拿归案,但经过一番明察暗访之后,倒也查出了些许蛛丝马迹。如今,微臣已基本可以确定凶手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