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小孩,布满汗珠的稚嫩脸上,再也忍不住哇地大声哭出来。
“你个赔钱的败家玩意,你老子还没死,别在那给我哭丧!”
前面一个挑着大一号木桶的男子回过头来,扯开嗓子骂道。
“还不起来重新去挑一担水,要老子扶你起来吗?你个败家玩意。”
看到孩子还坐在地上哭,男子咬着牙脸上露出几分愠怒。
说完后脚步不停,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往自家田地走去。
他可浪费不起时间,地里的庄稼都快干枯死光了。
“大蛮,别这么凶孩子,小蛮才11岁,已经挑了两个多时辰了,水都没喝一口。”
“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孩子。”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鬓角有几缕白发的大爷打着圆场。
大爷挑着木水桶,一摇一晃地走到小蛮身边。
放下水桶把小蛮扶起来,帮他轻轻地拍了拍沾着泥土的后背,再佝偻着腰把小蛮掉落在地里的水桶起来,轻轻地放在田埂上。
“谢谢福爷爷。”
小蛮虽然长得虎头虎脑,礼节却没有落下。
“小蛮真能干,快拿起桶再去挑一担水吧,不然你爹待会又要骂你。”
大爷轻轻地拍了拍小蛮的肩膀。
说完重新挑着木桶越过自己的地,走到大蛮家的地里,把水桶里的水倒下去。
“福伯你这是?”
“大蛮,小蛮给我的地浇水了,我的水自然地要还给你们家。”
“春花现在卧病在床,只有你和小蛮两个劳动力,这10亩田地可怎么养活啊。”福伯皱着眉头说道。
大蛮这张北方硬朗汉子的脸上满是担忧。
已经好几个月没下一滴雨了,别说地里就是附近的小河也都快枯竭了。
他的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后来跟他们一起挑水灌溉田地,把身子都累垮了,现在所有的重担都押在他的身上。
“哎,老天爷不开眼,已经整整三个多月了,一滴雨都没下,庄稼都快死光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大蛮重重地叹了口气。
福伯眯着眼抬头望天,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