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窦婴出班奏道:“灌夫酒席上失态,都是酒精惹的祸,其本人也是受害者!”
哈哈,窦婴找的这个理由冠冕堂皇,这正应了那句话:“人的躯体,是一个人思想的奴隶。”
田蚡冷笑道:“灌夫藐视朝中大臣,自以为是,莫非天底下的人都应该围着他转吗?”
窦婴听不下去了:“田丞相,莫非你一手遮天就对了?
早有人议论你,说你侵占百姓田产,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一桩桩一件件,当天下人不知道吗?”
田蚡反唇相讥道:“我田蚡不敢一手遮天,我不过买点田产,找个娘们,牵狗遛鸟罢了。
不像你窦、灌二人,豢养门客,上察天象,暗访人间众生,你俩想干什么?
是等待机会造反吗?”
田蚡也真敢扣大帽子,指责窦、灌二人有不臣之心。
刘彻实在听不下去了,摆手示意二人停止互喷。
他看了一眼大臣们,众臣纷纷低头躲避皇上的目光。
这时主爵都尉汲黯出班奏道:“皇上,灌夫乃一员猛将,平时不拘小节,
如今因醉酒杀一位英雄,这是让人痛心的事。”
汲黯赞同韩安国、窦婴的建议,不要杀灌夫。
刘彻再次用目光扫视群臣:
“郑当时、李息,你们平时那么能叨逼,如今咋了,哑巴了?”
“让你们发言,你们就不发言!你们说,要不要放灌夫?”
刘彻怒道。
沉默,难堪的沉默!
只有窦婴、汲黯、韩安国力劝皇上释放灌夫,其他人默不作声。
刘彻生气宣布退朝。
“都特么一个个呆若木鸡,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看到你们就有气!”
刘彻离座,去了长乐宫王太后那里~~~
散朝的路上,田蚡加快脚步赶上了韩安国。
“韩大人,咱俩在朝中一正一副,应该相互帮助才对。
怎么在朝堂你和我唱反调呢?”
田蚡埋怨道。
“田丞相,你今天说的话欠妥,窦婴说你这不行那不好,你脱帽向皇上请罪,作势要交出相印,
这样皇上肯定不怀疑你小肚鸡肠。说不定窦婴惭愧回去自杀了呢!
你可好,和村里妇女吵架一样,你说我一句,我回怼你一句,皇上都不信你俩说的话。
丞相,说话要思考,你不是村妇,是朝中文官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