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您这就不对了,都是官家,您这后宫娘子御女数量不少,我的徽柔后宫干干净净的,选几个美男子怎么就遗臭万年了?”

“反倒是官家,后宫女子众多,贪念美色,偏宠那张氏,生死两皇后,朝堂之上并无什么建树就罢了,还吃了败仗,每年撒出去这么多民脂民膏给那些外族,那才是真真的遗臭万年。”

“官家平日里被那些朝堂上的大人打压归束,无奈只能放眼男女之别,打压女子整天女子规矩体统的,他们把官家哄得团团转,如今这点小得不能再小的国土还要大把撒钱出去。”

“官家倒也不必替徽柔这般担忧,她是个有抱负有毅力的,往后她只会开疆扩土万国来朝名传千古,至于什么后宫,不过是年少风流罢了。”

“和她以后的功绩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只有无抱负无功绩无建树的庸碌之君,才会整天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的女人是不是守了男人的规矩,是不是不尊从顺从听从男子的一言一行了。”

赵祯猛的吐了一口鲜血,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如此说话,如此辱我,为何?

苗太后很自然的笑了笑,上前将他的鲜血拭去,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脸,“官家放心,徽柔是您的女儿,来日她若是出了功绩,史书上也会有官家功劳的,毕竟是千古一帝的亲生父亲,怎么不算是名传千古呢?”

赵祯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徽柔公主是个喜权势野心勃勃的女子,也不相信她能做到比自己这个父亲厉害百倍开疆扩土的千古一帝。

她是女子,世道对女子本就苛责,她如此离经叛道,后世怕是少不得对她口诛笔伐。

一个谋逆囚父,一个屠戮宗室,就是她一生洗不掉的污点。

如今居然还要离经叛道的开后宫,如此行事放荡,后人又该如何看待她?

禾儿,你这般纵容她,你不是为了她好,你这是害她,你只会害了她的!

苗太后知道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摆摆手叫李玮赶紧把他抬到床上躺着,“他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你好好伺候他,若是叫徽柔知晓你偷懒,定不会饶了你的。”

“大娘娘,臣定会竭尽全力伺候好官家的!”

只求她只罚自己一人,不要连累自己家里,连累了自己的父亲母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玮心里服不服不知道,反正面上是服了的,这些日子夹起尾巴做人,无比的谨小慎微。

为的就是不惹怒新官家,不要叫她迁怒了自己的家里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