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喝了口茶,看都不看他,直接说:“孟炤为我做事,是我要他化名去苏州,包括现在他手上的两艘船,也是我给的。你们六叔一直要我保证他的安全,我以为你们不至于这么笨!他现在昏迷不醒,想来该达到的目的也都达到了。”朱棣说的很平静,“我不管这次是谁,但之后,朱孟炤少根头发,我都算你们身上!”
“父皇!”朱高燧还以为朱高煦会与自己一样不满,谁知,他根本没开口。
“换了长史,仍不知悔改!竟敢在朕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真当朕瞎了?!”朱棣盯着他说:“撤去一切职务,即刻移交顺天府防卫,禁足半年。”
“父皇……儿臣、臣……”朱高燧有些慌了。在京中行刺可以不付钱,而且大家都在行在,完全不在场。这全是二哥说的!怪不得他连张字条都不肯写,每次都派人传话。现在,居然还要落井下石!一急,冲口说道:“父皇!儿臣这么笨,哪想得到这些!”
朱棣冷笑一声,“你倒是知道自己笨!笨就更应该韬光养晦,这世上的一切,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想都别想!滚!”
朱高燧狠狠瞪了眼朱高煦,终于不太服气的回道:“是。儿臣领命。”顿了顿,上前一步,跪拜道:“接下去半年,儿臣不能出府陪伴父皇,还望父皇多多保重。”这句话带着哽咽,显情深意切。
“等等!”朱棣扫了眼二人,冷冷道:“马上把匪首交出来。”
朱高燧深深吸了口气,片刻回道:“是。”说完退下。
朱高煦从头到尾没看自己三弟一眼,正襟危坐等朱棣下文。
朱棣没等朱高燧退出殿外,就转头对朱高煦道:“你也退下,禁足三个月,每日抄经十遍,好好静静心!”
朱高煦一怔。为什么?孟炤遇袭根本与自己无关。难道是船的事?可当时只是打了个招呼、送了个女人过去,并没真的去办交接。那小子居然告状?不过,朱高煦比朱高燧干脆,直接起身道:“是。儿臣告退。”
等二人离开,朱棣终于无奈叹了口气。这个处理,六弟怕是不一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