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早烦了,天天在想找什么理由逃出宫去。为不见到自家三哥,天天一个人躲在后殿。
这天,刚过午时,一位小太监满头大汗的跑来,“郡王殿下,可算是找到您了。”
朱孟炤抬眼看了看他,并没停了装模作样的洒扫。
小太监行了个礼,“殿下,外头有个姓沈的侍卫,托人送进来这个。”说着递上张纸条,又行了个礼匆匆走了。
纸上只有三个字,却分成二行,‘金鱼、羊’,朱孟炤瞬间秒懂。是张斓,约未时见面!
现在已过午时,自己还在宫中。朱孟炤毫不迟疑的扔了手上的扫帚,向前殿奔去。
奉先殿前殿,自家三哥正一言不发的盯着十多名小太监干活。
朱孟炤随手拿了块抹布,放慢了动作、踱着方步,边走边擦。瞟了眼供案上摆了一桌子的油灯、蜡烛,假装不经意的让小太监拿个水桶,放到供案附近。又到处擦了擦,接着背对着供案搓了把抹布。
起身的时候,不小心一脚把水桶踢翻,慌忙向后退了好几步,猛的撞到供案上。朱孟炤没站稳伸手扶住供案,偏又极不小心的扫到案边点着的一支蜡烛。蜡烛倒在袖子上,不知是不是沾了油的关系,居然烧了起来。
朱孟炤的这几个动作只在一瞬间,不管演的浮不浮夸,至少一气呵成。最后,还不忘惊叫一声。附近几名小太监急急冲上来,一块湿布扑灭了袖子上的小火苗。
“怎么回事?”朱孟烷也几步上前。
朱孟炤哭丧着脸,看看自己满是水的鞋子,顺手甩掉湿布,衣服上有个小小的焦印,“这下完了。不小心绊到,鞋子湿了、衣服破了,不会说我殿前失仪吧?”
朱孟烷皱起眉,只觉心累,“怎么这么多事?早和你说过,什么都别动。可有带替换的衣服?”
朱孟炤摇头,假装委屈的说:“你们连离尘都不让我带进来……”
朱孟烷无奈,“快去换了。”
“那我先出宫了?换了衣服马上回来。”朱孟炤小心的说。
几天下来,朱孟烷对他早没了脾气,只能连连摆手。朱孟炤点头,立即小跑着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