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继续摇着头,心情低落的说:“宦官就不能找对食了?能编这种东西的,什么话说不出来?”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我和他同时得罪的人只有一个,郭育洪。”
“郭氏?”沐俨有些意外,“我们只是劝人毁田。至于郭家,他们把田地看得紧,柯先生根本没机会查看,我们更没上门游说。大家都是亲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育洪放贷。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放贷只为收高利,现在想想,其实不是,他是要人家还不出,就好像之前,赵、黄、孙三家放桑蚕贷,郭育洪是想依葫芦画瓢。所以,他不能在这时让人知道会绝收。”张斓静下心,慢慢梳理。
“但他没放出贷呀?”沐俨提醒。
张斓点头,“不仅如此,郭家本就没什么钱,他想放贷,本钱从哪里来?”
“姐姐的意思是,有人支持他?”沐俨问。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秋收了,他肯定急。”张斓小声说。
“那郭塘呢?”沐俨继续问:“他绑村民根本毫无道理。会不会郭育洪没放出贷,然后就与郭塘联手?”
张斓想了很久,“或许是两件事?郭育洪与几位叔叔关系并不好,郭塘看不起他,更不会帮他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郭塘是受另一方指使?”沐俨也沉思起来。
张斓点着头,仍是一脸不解,“有这可能。但村民怎么会去求江正召,非要他出面?郭育洪绑了那四位朝中官员,也是针对江正召。对了,王其缯呢?”
沐俨想了想说:“之前经过王府,听说他们全家都进京了。”
“全家?”张斓吃了一惊。这是知道了什么,不想参与吧。半晌,看着手上这份小报,小声说:“这还是针对江正召的,只是郭育洪气我查农田疫情。”
沐俨也看向张斓手上的小报,“斓姐姐,就算全部想明白了,又能怎么办?”
又过了半晌,张斓摇摇头,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大哥早说过,女子在外抛头露面,风言风语难免。有时候,只能不理它。其实,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已经不在乎了。”
沐俨看着她更加心痛,不知该说什么,“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