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苦笑:“我想着,那位江公子也不一定就是太监,说不定是过继到那位老公公名下,为他送终的。而且,在宫中这么多年,又是管事太监,钱肯定有,给江公子也不奇怪。”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张斓皱眉细想,下意识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于是微笑道:“行,再查详细些,满足下好奇心。”
在张斓还在猜他的目的、来历的时候,江正召是真的郁闷了。
就算再怎么游山玩水,以每天走一家的速度,周止安排的几家上等桑蚕园也是要走完的。都这么多天了,怎么就没人想和自己谈一谈呢?
难道王氏认人真只看衣服?更纠结的是,还收了四家桑蚕园呢,这钱是付还是不付?万一钓不来王氏,难道去喝西北风?
所以,第六天,江正召真的去看了纵横的水网和连绵稻田。逛了一天,回到城里,琢磨着明天是不是去喝个花酒,毕竟来了这么久,连苏州青楼的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至于那几份桑蚕园的契约,反正都没过红契,毁约算了。
“爷。”江正召刚进家门,门房就哈腰迎了上来,手上拿着份请帖,“爷,今日,娘娘家送来份请……”
“谁?”江正召打断他问。
门房赔笑道:“爷,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苏州出了个贵妃娘娘,今日就是贵妃娘娘的娘家王大人府上,差人送来份请帖。”急忙将手上的请帖递上。
离尘接过请帖,江正召看了眼周止,终于,脸上忍不住带上了丝笑容。
一天后,苏州城外,花隐园。这处别院是王氏的产业,王氏当代族长是王贵妃之父王其缯。
天有些阴,不过心情不错。现在,连江正召都知道,苏州但凡别致些的花园,都在城外。
花隐园的大门在一片竹林中,王其缯的嫡长子王永诚早就等在路边。江正召从车上下来,注意到他正细细打量自己,无所谓的笑了笑。
王永诚立即微笑迎上来,“在下王永诚。江公子大驾光临,花隐园蓬荜生辉。家父已恭候多时,请公子随在下进园。”
“麻烦王公子了。”江正召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多礼。
这处园子小巧别致,处处透着花香。王其缯立在花厅中等待,但内心绝对没表面那么镇静、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