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臣在浙闽一带,发现多起几乎相同的官司。均是买卖双方定了大额货品交易,买方要求过红契,等交货之时,又说货不对版,上告官府要求按红契判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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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笑起来,打断,“怎么?你觉得此事主谋是我家老二、还是老三?”
胡濙一愣。
朱棣无奈道:“这事,两个月前就已经有人递了折子,甚至以此弹劾汉王。”说着叹了口气,“这种事本就是民间纠纷,错在卖方为利,将做不到的事写入契书。既然过了红契,当然按契而行,立契双方均不可违契。”
胡濙抬头,大声回道:“圣上,可各府各衙认定此事是汉王殿下的意思,竟逼迫百姓倾家荡产!上当商户,无一幸免!甚至有为此身死……”
“你可有证据?”朱棣没好气的打断,“若是没有,污蔑宗室的罪名,不小。”
“臣……”胡濙一时语塞,丧气的摇头,“臣,没有。”
朱棣看着他,表情有些失望,“朕还当你与别人不同,结果也是人云亦云”
胡濙急忙请罪,“臣……”
朱棣摆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以后,朕若未召,不得进京。”说完,拿起桌上的奏折,不再看他,“退下吧,专心办差。”
“臣遵旨。臣告退。”胡濙退出了武英殿。
朱棣看了眼胡濙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终于从桌上找到份奏折,细看良久,自语:“无一幸免?”随即,高声道:“刘胜通。”
“奴婢在。”门口一位四、五十岁的太监匆匆进殿。
“宗人府宗正楚王桢,素性乐善贤德、楚国上下相安。近日又进武昌鱼百尾,朕甚是想念。宣其即刻进京,叙天伦之乐。”朱棣看着手中奏折,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