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作废。
群臣哗然,八阿哥落寞。
这个康熙气恼间犯了中风,病病好好的四十八年正月才好了点儿。开玺后又忙不迭秋后算账,问年前公推太子的时候是谁带头选的八阿哥。
问来问去,就把他老舅兼老丈人佟国维跟发小马齐给露出来了。
这还了得?
老舅已经致仕,不在身边,马齐就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连吼带叫,一顿怒骂,气急了还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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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马齐还能忍耐,直到这个康熙捎带上了他祖宗十八代。说富察家就会蝇营狗苟,没有一个为国尽忠战死沙场的。
天可怜见儿的。
马齐老子米思翰就是平三藩时,为了给他筹措粮饷,生生累死在户部尚书任上的。
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吗?
生把马齐气得失去理智,俩老头在金銮殿上对抡起了王八拳。
马齐下狱,这个康熙……
康熙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自己一醒来就成了他。
年轻了二十多岁,多了一身病跟许多糟心儿子。
跟倒退到连轮船都没有的大清。
落后的哟,让康熙眼前一黑。严重怀疑老天爷是看自己晚年过于滋润幸福了,才把他扔回到原本的历史线上。
但……
来都来了,总得做出些改变吧?
眼下这场景,他这破败的身子,也不指望着在有生之年就能统一全球了。至少也别让九子夺嫡之势再扩大化,从根源上切断那些个历史悲剧啊!
啥神州陆沉,百年耻辱的,可别跟他爱新觉罗家有关了啊!
迅速制定下小目标后,康熙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左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然后才略有些含糊地对着梁九功说:“前朝如今怎样?诸皇子呢?”
“回皇上的话,大臣们都觉得马齐欺君罔上,罪大恶极,该凌迟处死。诸皇子知您龙体违和,都深感关切。三阿哥、四阿哥跟五阿哥三位懂药理的阿哥侍奉在您身侧,为您检视方药。”
“适才太医们来回禀,商讨给您调整方事去了。”
嗯。
康熙点头,随即又问:“老大、太子跟老八呢?”
啊?
饶是梁九功这样在御前伺候多年,自诩比皇上本人更了解皇上的御前大太监都有些懵了,不明白老爷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能如实回答。
大阿哥被撸了爵位,圈禁府中后多少有点放飞自我的意思。每天喝得烂醉,醉了不是哭骂就是拽妾室宫女上榻。
整个一自暴自弃。
二阿哥倒是一扫往日颓废,每日念书学习,常抄写孝经。
颇有点浪子回头之势。
八阿哥……
梁九功略停顿了下,说自从公推太子后,八阿哥缠绵病榻,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太医言是心结难解。
康熙犀利的目光看过去,吓得梁九功膝盖一软,噗通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网开一面。”
宽恕是不可能宽恕的。
卧榻之畔,不容他人酣睡。
康熙当然也容不了自己的心腹大太监被儿子收买,成为儿子的眼目。
等三四五三位阿哥跟太医商量完老爷子的药方再回来,正看到梁九功被捂着嘴拖出去。御前大太监换人,魏珠终于迎来了春天。
三位阿哥齐齐一凛,又迅速收拾好心情行礼:“儿子给汗阿玛请安,汗阿玛万福金安。”
康熙靠在迎枕上,看着三个虽年轻了不少,却不见半点自豪自信。也没有儿子在老子面前那般随性自在,反而谨小慎微,防备感满满的儿子。
老眉拧得死紧,对这个康熙的嫌弃更上层楼。
老子当成这样,也是没谁!
是的。
他坚决不承认这是他自己,只以这个康熙称之。且跟胤祄一样,毫不犹豫把九龙夺嫡的锅扣在他当爹失败上。
对皇子们颇为心疼:“都起来吧,魏珠赐座。”
“谢汗阿玛。”
见他们一个个跟小木头人似的,规行矩步。康熙可不适应了:“都是自家父子,尔等不必拘礼。”
三人诧异:自打废太子之后,汗阿玛就无师自通了鸡蛋里挑骨头技能。
诸皇子动辄得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