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侯府邸中
侯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不止,哀求着太医再给魏谭看看。
可太医也只是摇了摇头,摸着花白的胡子道:“夫人,这乃是心病,并非药可治。夫人还是多劝劝公子吧。 ”
这大晋科史上第一位交白卷的也算是青史留名了,就是留的不是什么好名声。做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有脸面面对世人呢?
要是放在他身上,他恐怕也会疯了吧?
太医无奈退去,侯夫人哭着安慰他的小儿子,“谭儿,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就说给为娘听,别憋在心里啊。”
然而魏谭怎么敢说呢?怎么愿意说呢?所以他还是愣愣地盯着前方,双眼无神。
北宁侯从外面冲了进来,怨骂道:“都是这个臭小子,做出那样侮辱祖宗门楣的事情,疯了正好!你还心疼他做什么? ”
靠在侯夫人怀里神情呆滞的魏谭依旧迷迷蒙蒙地浑身一颤,侯夫人见状更加心疼了。
“他是我的儿子,你不要骂他,他已经这样了,你还骂他做什么?”
这句话让北宁侯浑身的气势也弱了下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捂着眼睛也是老泪纵横。
“如果就是丢面子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陛下还会不会将罪于咱们侯府啊……”
这在殿试上交白卷是否会被定为藐视皇威,不敬科举这些罪名?
这随便一条都够他们魏家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还有有与魏家不对付的人上书让陛下治罪呢?
一语成谶(chèn)。
北宁侯很快就接到了诏书,除开魏谭殿试交白卷一事,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也被翻了出来,数罪并罚。
北宁侯府传了几代的爵位就这么无了,侯府自然也被一并收回,一些来历不明的钱财也被没收。
卫景珩本想像上一辈罚没魏家所有财产,但这辈子提早了五六年,有些手魏家还没来得及伸,于是罪证不够,只能罚的比上辈子轻一些,但也只是轻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