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虞亦禾乘坐马车从庄子回京城,刚到城门口就遇到了季国夫人带着小亲王就藩的车队。马夫刚忙驱赶马车停在一边让行,趁着这个空隙,虞亦禾便挑开帘子往外看。
那阵仗不可谓不宏大,身穿银甲的禁军把国夫人和亲王的车架牢牢地护在其中,仿佛命运在其中操控一般,在虞亦禾看向中央那宽大豪华的马车时,那马车也同时掀开了帘幕。
两个以前从不相识的女子在这一刻四目相对,一个面色惆怅,一个表情平淡,却同时觉得对方好似在哪里见过……
等马车行过,那帘幕才被微风抚平,虞亦禾怔然了几息,摇头拂去这奇异的感觉。
从菱花坊回到虞家后,虞亦禾被径直引向父母所在的正院,她注意到一路走来的路都被清扫干干净净,这些细节无一不说明虞家对虞亦芙婚事的看重。
可是刚走到正院门口,虞亦禾又听到了父亲的斥骂声,以及虞亦芙的哭泣之声。
“不可能!我不可能给你那么多陪嫁,你既然不听我的话,那我何必那么疼你?”
“爹,你就给我一千两银子的嫁妆,叫我如何在王府抬得起头来?”
虞亦芙委屈的不行,哭泣着控诉,然而虞明耀只嗤笑一声,不为所动。
“你现在就抬得起头么?你做的事那是人尽皆知。而且你只是侧妃,人家正妃还在呢,最大的脸面已经丢了,再需要这些‘小脸面’也于事无补。”
他嫁女儿给何人都是有考量的,女儿嫁给郡王当侧妃对于他来说就是食之无味之事。
那庆丰郡王与陛下关系一般,手中又无实权,不过宗室郡王里普普通通的一位罢了,正妃孕育的两个儿子都立住了,哪还有小女儿的机会?
虞明耀觉得他的女儿只能给天子亲王做妾,谁想他的女儿竟然违背他的意愿呢,便也不顾情面地讥讽,叫虞夫人在一边听着很是心疼。
她忙打圆场道:“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庆丰郡王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人家……芙儿说的也对,你就给她一千两银子做嫁妆,怕是要被王爷看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