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已经搜到东西了。”
“拿上来看看。”
李福海立刻让出了一步,叫身后的内侍把东西送上来,为首的内侍托盘上放的是一堆画卷,其中有一幅画被单独放在一边,其他内侍托盘上的东西则被盖着。
卫景珩吩咐李福海把画打开时,扶娥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刚才去找那举报王会权的宫女问一些事情,故而现在才进来伺候。
她立在虞亦禾的身边瞧着大总管把那张画徐徐展开,待看清画上的内容,她的瞳孔狠狠地瑟缩了一下。
这哪里是仕女图?这简直比之避火图也差不了多少。
上面的女子衣衫半露,风情无限,虽然脸画的中规中矩,但她身后大片的荷花也叫帝王冷了脸。
李福海作为贴身伺候帝王的人自然也知晓陛下初遇贵妃娘娘是在何处,心里直骂王会权作死。
贵妃娘娘名叫虞亦禾,再根据虞家其他姑娘的名字,很容易猜出娘娘原本应该叫“虞亦荷”,这荷花隐喻的就是娘娘,他怎么敢在这样的画上绘制荷花呢?
说起来,他是不大相信王会权会觊觎贵妃娘娘的,李福海也与王会权打过交道,虽然他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但在这种事上应该还不至于拎不清。
但他这么做了,无论心里想的到底是不是贵妃娘娘,只要让陛下觉得他就是在惦记他的女人,甚至说只是感觉到有一丝膈应,那么王会权就完了。
更别说,后头还有其他证据呢?
果不其然,帝王冷声道:“后面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李福海难以启齿,只亲自把上面盖着的布掀了起来,露出了托盘上玉状角先生,还有其他零碎的……房事用品。
虞亦禾蹙起了眉,她已为妇多年,见到这些东西早过了羞涩的时候,只是一想到这是谁用,对谁用,就觉得胸中怒火升起。
若是原本还能勉强为王会权解释,可是又出现了这样的东西,哪个帝王能忍得住?
“放肆!朕的皇后也是他一个阉人能觊觎的?”
就在此时,扶娥又忽然跪地,低头道:“启禀陛下,娘娘,王会权所画之人不是娘娘,而是……奴婢。”
她咬了咬牙,把王会权觊觎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一来她不愿意叫贵妃娘娘被那种人沾染上,二来,有了春儿在前,她又怎么能因为胆小,怕污了名声,就不把王会权做的那些破事公之于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