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往事了,阿禾,你怎么看?”
听见他把问题抛给自己,虞亦禾挑了挑秀眉,“应该要问陛下才是,如果虞嫔真的打算做什么,我不会包庇与她,倒是淑妃……陛下舍得问她的罪么?”
再没有“疏不间亲”了,现在他们之间才是最亲的,所以她也敢直接问他该如何处置淑妃了,再无以前的犹豫和遮遮掩掩。
卫景珩沉默了两息,“她毕竟是朕长子的母亲……且看着吧,若是她无大错,朕还能给予她一些体面,若是真……”
他闭了闭眼,“朕绝不姑息。”
这个结果也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虞亦禾没有说话,只是执着铜勺子再为他舀了一勺雪梨红枣汤。
*
作为贵妃主持大宴虽然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但虞亦禾性子稳重,又有女官从旁引导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司宫台的眼睛早已布在了宴会各个流程之中,谁想要从中作梗,无疑是难上加难。
宴会的前一日淑妃便知先前的谋划都泡汤了,按照这样子,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毒药下进去还能全身而退?
“前日商议的事怕是不成了,还没毒死了贵妃,本宫和虞嫔就要先死了。”
一向耐心的淑妃也烦躁起来,她来回走动,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像被无形的丝线困住一般。
这时宫女喜滋滋地从外面进来禀报道:“娘娘,皇子的烧退下去了!太医说再过两日便无碍了!”
淑妃紧蹙的眉倏然松开,“这可真是太好了……”
可是这个好消息并不足以让淑妃的好心情维持太久,贵妃依旧是悬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宝剑,而且这把宝剑已经逼近她的头顶,很快就要刺穿她的头颅。
她也可以屈下膝盖,折掉傲骨,这样就能在高悬的宝剑下存活,但这样的日子是她想要的吗?
不是。
自己的姨母是皇后,自己怎能屈居人下,自己的孩子是长子,又为何要为旁人让路?
须臾,淑妃的眸中闪过一丝很厉的光,她招来半秋,附耳与她说了几句。
半秋的眸子瞬间睁大,当即阻拦道:“不可啊,娘娘,这……这风险太大了。”
可在淑妃深沉的目光中,半秋闭上了嘴。
“不能怪本宫心狠,本宫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一招最起码能让她一时半会封不了皇后,你去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