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宫殿就非如此了,英华宫的白美人据说被抬回去后哭了一夜,又发了好大的脾气,后来又被疼晕了过去。
太医来瞧了,都说她本来一个多月小产本不怎么伤身子,然而白美人不知控制情绪静养,又怒又哭,这下倒是对身子损伤大了。
再后来醒了就不哭不闹了,知晓要好好喝药了。
三日后,司宫台才把调查结果呈了上去,卫景珩看完,把折子仍在了桌子上,掀起眼帘不咸不淡道:
“最后只查出了尚功局的女史?”
司宫台太监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是。她说她与虞昭媛有怨,所以想害她的姐姐报仇,那支金簪是她偷偷仿制的,就是为了转移视线,让人误会是后宫妃嫔间的争斗。”
“那她们的簪子去处可对的上?”
帝王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其实对这些他早有些预料了,只从司宫台三天后才来汇报就能看出。
“兰嫔娘娘那处确实还剩下一截金簪头,昭仪娘娘那里也对的上,荣妃娘娘的簪子最后从她宫中一个三等宫女处找到了,据说那宫女家中兄长欠了赌债,她才得出此下策。”
这种形制的金簪除了册封时用,旁的时候都是基本用不上的,因为只称得上简约大气,比不上旁的金簪华美。
“所以……幕后主使就是一个女史?”
帝王的语气很平静,但越平静就叫他们忐忑不安,他们伏在地上,鼻尖都触到了地面。
下一息,那封折子直接甩到了他们的面前,帝王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滚!都按宫规处置!”
太后在外面听了全程,这会儿她越过那些太监,走到帝王近前,自有小太监为她搬来座椅,她在方嬷嬷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你也不必太为此生气……毕竟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出这种事,宫里人多了就会有争斗。”
卫景珩额头上的青筋都还没消下去,对此话不置可否,就又听太后道:
“你自小跟着哀家,应该知晓后妃们的算计并不比前朝少,她们也是很聪明的,你的姐姐……难道就是真的自己失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