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缅甸人,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夹克,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缭绕在空气中,缓缓飘向坐在对面的年长者。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用流利而略带口音的中文说道:“邢老板,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你的信用额度早就超支了。”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那年长的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无助。
他直接开始磕头,仿佛尊严已经完全不要了,然后一边磕头一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就快翻本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会还上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过去的悔恨。
那缅甸人就像逗小老鼠一样,一直逗着他,并不给他一句痛快话。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玩味的光芒,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他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欣悦看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人说是温州的,之前是什么皮鞋大王,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奋,他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鞋业帝国。然而,他迷恋上了赌博,赌掉了家里的一个又一个厂,如今混成这样了,你说这样的人,是该可怜还是可恨?”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似乎在为这个曾经的商业奇才感到讽刺。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个曾经在商界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商人,如今却沦落到在异国他乡低声下气地求人借钱,他的故事在澳门确实不算新鲜。
然而,每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我都会感到一种复杂的情感,仿佛在看一场悲剧的上演。
我笑了笑,转头对身边的欣悦说:“那你们还会借钱给他吗?”
欣悦嘟嘟嘴,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回答道:“借钱?就凭他?但是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的人,应该还能榨出点什么来。”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冷漠和嫌弃,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欣悦继续说:“刚才关那个什么鹰的房间,还记得吧,一会整个人也会去里面呆呆,在里面呆过的人说话都特别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