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媚姐似乎饶有兴致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这里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美味的食物吗?我总觉得这边的吃食相当普通呢。”
媚姐听闻此言,居然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说道:“此地的确没啥可口佳肴,因此我特地请来一位粤菜大厨,他手艺精湛,烹制的菜肴堪称一绝。稍等片刻,咱们就能当场品尝一番。至于那些外出之人嘛,就任其自生自灭好啦,谁会去理会他们呢?”
仔细想来,这可算是我头一回如此专注地与媚姐交谈。不得不承认,媚姐身上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人在与之交流时感到无比自然、亲切。
当我们走近一些时,媚姐注意到了我下唇上结着痂的伤口,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关切地问道:“这是谁造成的?是谢景还是阿离?”
我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抬头望向楼上我们所在房间的方位。媚姐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说:“我猜肯定又是那个家伙下的狠手吧。”
紧接着媚姐发出了啧啧的叹息声:“这是咬的多狠啊!牙齿印如此之深,仿佛要将你的下唇彻底撕裂。恐怕再稍微加点力,你这下嘴唇就要被咬掉了吧。”
面对媚姐的惊讶,我只能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轻声说道:“还好啦,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你竟然能够习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讲哦,谢景这个人呢,我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能够适应他这种行为方式的人,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你绝对是头一个。”媚姐不禁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我稍稍思考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其实……他除了占有欲稍微强了点之外,其他方面对我还是挺不错的。”
话音刚落,媚姐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挂着,但那笑容中的深意却令我有些捉摸不透。只见她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说:“你能这么想倒也不错,不过呢,他这个人可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么正常。按照我的说法,他简直就是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在你面前装出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我用充满疑惑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媚姐,心中暗自期望她能再多透露一些关于谢景的事情。
媚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小时候,谢景有一个特别钟爱的玩偶,那可是他的心头宝。然而,有一天,当家里的阿姨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将这个玩偶弄脏了。谁能料到,仅仅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谢景竟然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位阿姨。”
“啊?”我被媚姐的话惊呆了,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
而媚姐对于我如此强烈的反应却显得波澜不惊,她淡淡的回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真正让人吃惊的是,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谢景才不过区区 10 岁而已!”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媚姐并没有停下讲述,而是继续说道:“所以我才会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嘛,从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真没想到如今他居然还能够伪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我听到这里,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念头——“他们都说,我长得像仙儿……”
媚姐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你的确与仙儿颇为相似。当年仙儿时常陪伴在谢景身旁玩耍,以至于在谢景的潜意识里,仙儿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谁曾想后来仙儿竟谈起了恋爱,得知此事后的谢景瞬间陷入癫狂状态......这便是你所听闻的那个故事版本吧?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可随后又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虽然两者大同小异,但总觉得其中似有隐情。
犹豫再三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莫非真是他杀害了仙儿?”
话音刚落,只见媚姐原本轻松随意的神情骤然变得凝重无比,她一脸肃穆地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警告道:“有些事情本就不该让你知道,正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至于是不是他亲手杀了仙儿,那又如何呢?毕竟仙儿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再去苦苦追查那些陈年往事又有何意义呢?”
看着我似乎还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媚姐连忙打断并补充说道:“在这个世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真相存在。因为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理解方式各异,因此眼中所见的真相自然也是千差万别。唯有事实才是永恒不变且无可争议的——仙儿已经离世便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至于你所听闻的种种所谓真相,其实不过是他人希望你了解到的那一部分罢了。倘若换作是我处于你的位置,我绝不会轻易去追问这些事情。”
讲到此处,媚姐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追根究底又能得到怎样的结果呢?想必截至目前为止,你已经听到过许多不同版本的说法了吧。那么请问,难道我此刻向你讲述的这个版本就能被视为你心目中的真相吗?既然如此,你若坚信那些即是真相,又何须再来找我求证呢?所以啊,通过此事应当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做的是认清现实状况,而非苦苦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真相。”
媚姐的这一番言辞,虽然听上去似懂非懂,但却仿佛给我带来了某种启示。正当我思索着是否要继续追问下去时,余光瞥见谢景和风一同走进屋内。于是乎,我明智地选择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小风看到我们坐在沙发上,也一屁股挨着媚姐坐了下来说:“这一早上忙的,累死我了。”
谢景则顺其自然的坐在了我的身边,看着媚姐说:“还不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