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一阵轰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我们一同前往的女人,仔细回想,那不就只剩下媚姐了吗?
然而,媚姐的身份和地位,感觉再怎么也不至于去骗这样一个小姑娘,简直就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熊也察觉到了我的沉思,她误以为我是因为害怕而陷入了沉思。她用一种带着同情和关心的眼神看着我,轻声说道:“你说下一个被卖的会不会就是你?你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也会成为那些人的目标。”
听着小熊的话,我心中不禁有些无奈。我知道她是因为刚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并不想和她计较,只是简单地嘱咐她早点休息,便快速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我走出了小熊的房间,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映照出谢景沉稳的侧脸。他坐在沙发上,仿佛一直在等待着我,见我出来,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我,轻声问道:“哄睡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回房间休息。谢景也读懂了我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便起身朝楼上走去。我紧随其后,上楼后,我们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我开始简单地向他讲述了小熊的遭遇。
谢景听我讲述着,脸上露出了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他告诉我,其实被骗到这里来的姑娘,遭遇都是大同小异的。她们大多数是被男人以爱情或高薪为诱饵骗来的,有些人甚至在被骗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往往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像小熊这样被女人给骗过来的情况,确实算是少数中的少数。当我提及此事时,我补充了一句:“小熊说骗她的那个女人就是媚姐。”话语间,我能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谢景听了我的话,竟然忍不住地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中似乎夹杂着几分戏谑和疑惑,他反问道:“那可就真要好好问问媚姐了,是我们谢家的钱给的不够,然后让她去哄小姑娘赚钱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显然并没有完全相信小熊的陈述。
我明显地听得出来谢景这是在打趣,但我还是想为媚姐辩解几句。我试探性地说道:“要不还是问问娜姐?我也觉得娜姐不至于这样做。”
我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迟疑和不确定,毕竟媚姐在我心中的形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情又神通,确实犯不着去骗一个小姑娘。
谢景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含着笑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媚姐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媚姐那妩媚又多情的声音:“我说谢大少爷,你怎么晚给我来电话,不会是告诉我,你想我了吧。”媚姐的调侃声音传来,让我不禁有些尴尬。
谢景似乎早已习惯了媚姐的这种调侃方式,他直接无视媚姐的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现在都开始干起副业了?看来我们谢家给的钱还是不够啊。”
媚姐似乎被谢景的话问得有些吃惊,她反问道:“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副业了?”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疑惑,显然对于谢景的指控感到莫名其妙。
谢景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捞回来的那小姑娘说,是你把她骗到这里来的。”
媚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吃惊了:“你说什么?我靠,我哪有时间骗什么小姑娘,要骗,也是骗你们这种长的好看的男人啊。”
媚姐的辩解声音传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显然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谢景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淡淡地说道:“那就是你的事了,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你还是应该问问你的白爷,毕竟都是在他的地盘。”
说完不等媚姐说话,谢景就直接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媚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挂完电话后,谢景缓缓地朝我靠近了一些,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关怀。他伸出结实有力的臂膀,一把将我拥入怀里,温暖而安全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让自己的同情心太泛滥了,在这里,人心复杂,我可不觉得有什么人真的值得信任。”
我靠在谢景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传来的安全感,闭上眼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我轻轻地说:“我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变数,人性难以捉摸。只是听完小熊的遭遇,有些唏嘘罢了。如果没有经历这一切,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光彩照人的高岭之花,享受着人们的羡慕和追捧。而如今,却像是误入泥潭的玫瑰,失去了昔日的芬芳与美丽,让人觉得可惜。”
谢景愣了一下,仿佛在思考我所说的话。很快,他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冷漠:“那你可能还不知道更残酷的事。刚才你哄那女孩的时候,我给她父亲去了电话,告诉了下她的现状。她父亲听说她现在染上赌瘾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关心和担忧,反而让我们把她就扔在这里,不要带回去了。”
听到这话,我猛地从谢景的怀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与震惊,我无法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无情的父亲。我颤声问道:“什么?就这样抛弃了自己的女儿?他当初可是求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去的人,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了?”
谢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已经司空见惯。他低声说道:“这就是现实,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亲情和道德。小熊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他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只会成为了他的软肋,他的掣肘,所以他当然会选择将她抛弃在这里,人性有时候就是如此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