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烦躁的午后,我的心情本就因阿桃的死焦躁不安。人在烦闷的时候接到这种借钱的电话,想来脾气都是不会太好的。
听着电话里还在夸夸其谈炫耀自己本事的景舒,瞬间觉得厌恶至极。这个已经成瘾的赌徒,还在做梦以为自己运气爆棚,能一举翻身。
我打断了正说在兴头上的景舒:“不要说你自己的丰功伟绩了,我不想听,也不感兴趣,反正输钱的人都觉得自己下一把稳赢,正在能赢的也没见几个人。”
我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景舒的絮叨,电话那头传来了沉默。
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还是在电话机前的。
于是我继续说道:“我是不会借钱给你的,因为你在澳门已经不可能再有前段时间的好运了,但是我还是会给你转2000块钱,这是给你回家的钱,也是我给你的机会,当然你也可以不信邪的拿这钱去赌,但是我敢保证自此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一分钱。”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从手机上给景舒转了2000,本想顺带拉黑他。想了想又还是忍住了。
正是这个举动,为我后面的一段惨不忍睹的经历埋下了伏笔。
在家一直胡思乱想的我,这种情绪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逼迫我。我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快要爆炸了一样。
终于是忍不住,准备去赌场缓解下自己的情绪,不然感觉自己简直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在出发前,我给陆离打了个电话。他听起来很平静,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阿桃应该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但他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仿佛阿桃的死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他在电话那头还特意叮嘱我好好打扮,说今天要带我去见一位贵客。
于是,我洗澡换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我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一套算端庄清纯的衣服。
穿上它,我看起来既清纯又大方。我化了淡妆,整理好情绪,然后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