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又是在火车上,人还没完全清醒,难闻的气味已经让她开始反胃了。
睁开眼,好家伙,一看这陈旧的火车,以及大家的穿着,她就知道这又是到了某个年代文世界里。
周围的人都在睡觉,苏言的眼睛一睁一闭间,已经接收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
心里直呼好家伙,便听到有人在叫她了。
“苏言,去帮我接一口缸水来。”
对面那人理所当然的态度,以及那习以为常的语气,都昭示着这种吩咐对她来说已经是习惯成自然。
苏言原本想拒绝,但闻到自己身上的馊味,差点没吐出来,她正好要去厕所打理一下自己,所以顺手拿起小桌子上的陶瓷缸就朝接水车厢走去。
此刻,她们正坐在去黑省的2006次列车上,这一节车厢的大部分人都是去下乡的知青。
真的好家伙,她才刚刚圆满一世,上一世她几乎没吃什么苦,出嫁前有父母哥哥宠,出嫁后有老公儿子宠,一辈子荣华富贵,安享晚年。
没想到一闭眼,又回到了这艰苦年代。
有一种奋斗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悲惨凄凉感。
最惨的不是回到1969年,而是原身是个狗腿子小可怜。
原身身世凄苦,从小出生就没了妈,后来爸爸娶了后妈,亲爸也变后爸。
在家里原身从五岁开始就要干家务活,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十八岁长得跟人家十四五差不多大。
这次下乡,就是原身的后妈给她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