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念正愁该怎么回答,那边的顾亦安叼起一块烤鸡排,神色随意的扫过两个突如其来的女生:
“两位要再吃点吗?”
话虽这么说,但放眼望去,桌上的食物大都所剩无几,明摆着赶人?
俩女生白皙的脸上积压的阴沉,却还不得不保持着淑女般的微笑。
顾清媛拉起李诗雅的手臂:
“我们已经吃过了,准备回学校了,就看到熟人过来打个招呼。”
她的目光环顾一周,最后落在齐珩身上。
齐珩虽看起来礼貌绅士,但全程对她们爱答不理,她们看的出来,也要脸,自然不好再死缠烂打的呆下去,适当的离开才是最优的体面。
俩人离开,程思念暗暗叹口气,已经预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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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诗雅是学校出了名的古板刻薄,成天板脸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一样,这怎么一到齐会长跟前,就温婉可人,小鸟依人了?”
顾亦安忍不住笑,学着她们的叫法,想着她们那副见人下菜贴的面孔。
齐珩不置可否:
“我们四个人,怎么说是在我面前就变得小鸟依人?”
郑叙秋也笑:
“你可别推到我们身上,这口锅,不背。”
顾亦安将最后一口牛奶灌进肚子,舔了舔粘附在唇周的奶渍:
“思念小师妹不是进她部门了,李部长什么做派可见识到了?”
他将目光放在程思念身上,幸灾乐祸的笑。
程思念苦涩淡笑,摇了摇头,别人背后说闲话这种事,她不会去做。
结束一顿畅快宵夜,四人一同回了学校,然后兵分两路,各回各宿舍。
许澳妍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程思念看她眼下清晰可见的乌青,便知道她一定是熬了两个通宵。
她的外婆生病住院,她与外婆关系极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飞奔回家照顾卧床的外婆。
程思念关切了几句,便收到了班主任陈姐的信息,叫她与郑叙秋俩人上完班会去趟教务处。
她早就猜到这样的情况,所以也没有太意外,太担心。
赶往教室的路上,许澳妍瘫软的靠在她的肩上,索取她温热的体温,甚至还卑鄙的将冰冷的手伸进她的衣服,贴在她的肚子上。
她跟许澳妍说了去派出所的经历,她后知后觉的在几分钟之内表现出了好几种情绪。
—
开完班会,同学们陆续离场,许澳妍困得不行,要先回去补觉。
程思念整理好桌面,回过头去找最后面的郑叙秋。
他用手托着脑袋,将所有目光都放在了窗外生长高大的大树上。
树上的绿叶几乎都染上了枯黄,随着一阵阵风飘落凋零,沉到地下落叶归根。
程思念看他还无动于衷的发呆,正想起身去叫他,陈姐便叫上了他们俩人的名字。
随后,她与郑叙秋便并排走在了陈姐的身后,陈姐是领路者,带领他们去往此刻该去的地方。
“喂,到了那里管好你自己的嘴,别乱说话。”
和煦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脸上的伤口有了时间的沉淀,慢慢的成为了旧伤疤。
一般人脸上哪扛得住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也就是他,硬生生把这伤痕累累变成了锦上添花,促成了一种特有的硬气。
“我....我能说什么?”
程思念感到疑惑。
他双手插兜,目视前方没去看她:
“反正闭嘴就行了。”
打架斗殴,把人打进医院,自己蹲拘留所,本就给学校的风气带来了不良的影响,此去一行,她倒还没什么,郑叙秋怕是....凶多吉少。
“你脸上的伤....”
她绕开话题。
郑叙秋扭过头看她,不可一世:
“有问题?”
“怎么不涂点药,处理一下?”
“一点小伤,一个大老爷们还不至于那么矫情。”
破不破相,他一点也不在意。
“这跟矫情没关系。”程思念无奈一笑:
“就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渴了要喝水,一样的道理,生病了同样要医治。”
他侧过脑袋,勾起一边的唇角,斜撒进来的阳光把他的眼眸调成了褐棕色:
“你道理还挺多?”
“.....”
——
教务室里已经有三个面色严肃的男人在等他们了。
看他们的穿着佩戴,能分辨的出是上面的领导。
领导安排他们坐下,便开门见山的说起了事件。
三位领导加上陈姐,自己说自己的,郑叙秋也安分,一声不吭,暂时化身为了表面乖巧,内心桀骜的波斯猫。
虽然刚刚他不让自己多说话,但听到处分二字时,她还是忍不住帮忙解释。
平日里连话都不敢大声讲的腼腆小姑娘,竟也能鼓起这股勇气与领导们“分庭抗礼”。
“那你觉得防卫过度,还把人打进医院是对的么?”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面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