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供奉你们家的祖灵,来我们汐灵岛干嘛!祖灵大人也是你们能觊觎的?”
他很生气,总是有人心怀歹念。
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一点都不懂得知足。
不满足就不说了,还有一种迷之自信,结果连小孩子都打不过,不知道凭什么上来沾污他们的净土。
啻遒咬着牙,恶狠狠盯着这个大汉。
那恶魔和这死老太婆侮辱我也就算了,打不过我认栽,但你这个家伙凭什么如此之狂?
要是没这该死的虫子,单挑我一个打你一百个一万个!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纵使心里恨不得把他们通通杀掉,啻遒此时也只能屈辱地低下头认错。
“我错了,流星之民的巫祭大人,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饶我们一命……”
“拜托了!我们什么都会做的!”
在现实的强压之下,贵为血厄部族少族长的啻遒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委曲求全。
其他人看着,眼中带着戏谑。
刚刚嘴里还叫着喊打喊杀,现在倒是变得挺快,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待雅婆婆做决定。
雅婆婆静静看着啻遒,啻遒也忐忑不安地看着雅婆婆。
他感觉眼前这个死老太婆很不简单,属于人老成精,最不好惹的那一批巫祭,在这行当混了不知道多少年,手段阴的很。
明明是与世隔绝的流星之民,却知道他们血厄部族的来历。
“你们血厄部族现在是谁掌事?”雅婆婆开口,打探底细。
“我爹。”
“你爹是谁?”
“我爹是血厄部族族长——啻阿蛮!”
“没听说过。”
啻遒一时语塞,感觉这老不死的是在故意羞辱他。
既然没听说过,何必羞辱自己。
“你们族里的现任巫祭是哪个?”
“阿木托……”啻遒念出这个名字,眼中带着希冀,盼望着对方听说过这个名字,并且看在此名的份上饶自己一命。
“没听说过。”
可惜,现如今血厄部族祀灵巫祭的名字对雅婆婆来说还是太陌生了。
“我记得你们血厄部族的巫祭不是奎玛妮吗,怎么又换人了?”
“奎、奎玛妮?”听到这个陌生而又略显熟悉的名字,啻遒先是一愣,陷入良久的沉思。
眼见此景,雅婆婆顿时了然。
这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大概率是听说过奎玛妮之名的,但看他的样子,似乎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年头了。
“奎玛妮,奎玛妮……”啻遒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越念越觉得熟悉。
他肯定自己绝对在哪里听过,就是想不起来了,距离他的生活似乎有些久远,只有零星印象。
“少族长,少族长!”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刻意压低嗓子但并无什么卵用的低声呼唤。
是追随他而来的一位血厄勇士,啻遒有些印象,叫什么角巴力,是个瘦弱的细狗,在族里比较喜欢看书,典型的书呆子。
“巫祭!咱们的前前前前前任巫祭!”
他小声提醒,并且用害怕的眼神时不时打量着岐山一伙人,生怕他们不满自己的行为并再次施加暴力。
前前前前前任巫祭?
经他这么一提醒,尘封在啻遒脑海深处的久远记忆顿时浮上心头,豁然开朗如梦初醒。
他记起来了!记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小时候老东西带他去祖灵祠堂祭拜的时候,曾为他介绍过历代巫祭的名字与功绩。
奎玛妮就是其中之一……等等!
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啻遒眼珠子猛地睁大。
他发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事情。
眼前这死老太婆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前前前前前任巫祭的名字?
“原来如此,已经死了啊。”
血厄勇士的小声提醒落到雅婆婆耳中,顿时了然于心。
“你!你……”
意识到恐怖的真相,啻遒说话都结巴了,仿佛在看一只披着人皮的老怪物,眼中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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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死老太婆真认识他们前前前前前任巫祭奎玛妮,那么她究竟活了多久?
自己这是撞到了什么究极老怪物?
“别这么看我,老婆子我寿命短的很,要怪就怪你们血厄部族太狂躁,每任巫祭都活不长。”
雅婆婆摇了摇头,以血厄部族的风气,短时间内连换几任巫祭没什么好奇怪的。
“岐山,叫人看好他们,每日一餐吊住命就好。”
“哎!好嘞!”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雅婆婆便离开了。
神圣的天空祭在即,作为村里的现任巫祭,她可是很忙的好不好,没空在啻遒这里聊家长里短,有很多事要筹备。
这是不杀我们了?
听到这话,啻遒明显松了一口气,只希望族里的父老乡亲赶紧发现不对,然后过来救自己。
“别高兴太早!知道过年杀猪不?”
陆安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现在不杀你们,是打算在天空祭的时候把你们当做贡品献给天之祖灵大人!到时候杀你们,才是热乎赶趟的!”
啊?
旁边的岐山满脸懵逼,欲言又止。
他们的天空祭好像从没杀人祭天的习俗,都是用平常打到的猎物进行祭祀。
岛外人的风气习俗咋样他不好说,但他们的天空祭绝对没这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