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外室的虚实,试探夫家的底线,最后再借机发作,一举除去外室,同时赢得夫家的尊重与感激,稳固自己的地位。”
“哦,若你是那个妇人,你会怎么做?”仁康帝继续问道。
“送些身外之物为自己赢来一个大度的名声,再徐徐图之,直到彻底解决这桩心腹大患。”张慧垂眸应道。
“哦,如此,你就不怕惹的夫家厌弃?要知道一个妇人,一旦被夫家所弃,其后果可想而知。”
“三爷,臣妇的嫁妆足够让臣妇在不依靠任何人的情况下也能生活的很好。
退一步来说,即便没了这些嫁妆,臣妇自幼学的东西也足够养活臣妇。
再者,臣妇相信,只要行事得体,有理有据,夫家不会轻易对臣妇做什么。毕竟,能够真正不要颜面的家族是少之又少。”
仁康帝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张慧的内心:“张氏,你很聪明,也很坦白。但你可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太过通透并不见得是好事。”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是浑浑噩噩,岂不对不起上天的这份恩德?”迎着仁康帝锐利的目光,张慧语气平和的说道。
“若有朝一日,贾赦不得不迎娶侧室,豢养姬妾,你又待如何?要知那时你们可能已经子孙满堂了。”仁康帝用最平和的声音,说着最诛心的话语。
“三爷,臣妇虽为女子,却也知气节二字。若真到了那一天,臣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张慧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坚决。
仁康帝听后,目光微闪,似乎对张慧的回答感到意外。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张氏,你的气节,我很欣赏。但你要知道,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黑白分明,更多的是妥协与平衡。你所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时候,可能只是徒劳的挣扎。”
“臣妇明白,但臣妇仍愿坚守自己的底线。生平无二色,这不仅是贾赦对我的诺言,也是荣国府对张氏一族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