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水礽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至于贾敬,他一直是儿臣的良师益友。他从未引诱过儿臣,也从未利用过儿臣的身份。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儿臣,避免儿臣因为这份感情而陷入更深的困境。
守孝三年,远离京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为了儿臣,贾敬说服了神威将军,带着一家老少躲到了江宁府。
三年来,他从未回过儿臣的书信,也从未收过儿臣送去的东西。就连这次进京,他也是独自上路,唯恐儿臣找到他。
父皇,自古情关最难过,儿臣深知自己与贾敬之间的感情不被世俗所容,也明白这份感情给贾敬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和困扰。但儿臣更明白,真正的情感是不应该被束缚和压抑的,它如同烈火般炽热,如同流水般不息。
父皇,贾敬为了儿臣,甘愿放弃一切,远离京都,守孝三年。这份深情厚意,儿臣无以为报。儿臣不求父皇能接纳我们的感情,只愿父皇能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不要因为他与儿臣的关系而误解他、惩罚他。”水礽说到这里,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仁康帝看着水礽,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坚定而深情地为一个人说话,也从未想过这份感情会如此深刻而复杂。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仁康帝冷声对着贾源祖孙二人问道:“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贾赦闻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回圣上,您是知道学生的。学生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正行,京中的酒馆妓院虽不敢说全都熟悉,却也认个七八成。
这段日子学生发现有人拿着我兄长的画像,在牙行里挑选同兄长容貌相似的少年。这种事情对学生来说无异于是挑衅,于是学生就让人暗中看着他们,想要查清他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顺藤摸瓜下,学生发现这些人都同东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结合兄长这些日子的行为,学生也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贾赦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
仁康帝闻言,目光如炬,扫视着跪在地上的贾赦,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他沉吟片刻,声音更加低沉地问道:“你既已知晓此事,为何不早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