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恩侯,贾恩侯!”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在贾赦的耳边响起。
贾赦只觉得格外烦躁,为什么死了还不让自己安生。
“闭嘴!再吵,爷掐死你!”少年清澈透亮的嗓音如同美玉般温润,就是在暴躁的时候仍旧不惹人讨厌。
“贾~恩~侯!”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贾赦的头顶响起。
身体长久以来形成的惯性,让贾赦就地一滚,只听砰的一声,是戒尺敲在书案上的声音。
“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国公爷一世英雄,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孙子?!”
“蒋……蒋老头?”
贾赦一睁眼就看到了他还是太子伴读时教自己读书的蒋太傅,活着的,尚且年轻的太子太傅!
“你喊老夫什么?”蒋英怒道。
“呜呜,蒋老头我好想你啊!”贾赦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顾蒋太傅手中的戒尺直接抱住了他。
感受到脖子处的湿润,蒋英一脸无措的向一旁看戏的学生投去求救的目光。
“咳,赦弟别闹。”
听到这记忆中的声音,贾赦猛一转身就看到了自己的堂兄。意气风发的堂兄,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堂兄!
“敬大哥,你来接我了吗?”贾赦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堂兄,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
贾敬看着抱着自己的腰放声大哭的堂弟,只觉得太阳穴鼓鼓的,脸皮忍不住抽搐着。
“你够了哈,再闹就真过了!”贾敬咬牙切齿的轻声说道。
“嗝~敬大哥,你……你也嫌弃我?”
看着眼前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堂弟,贾敬只觉得自己硬了,自己的拳头硬了。他用力吸着气,把祖父平常教导的都念了一遍,才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
“乖啊,别闹了。今天本就是你错了,你怎么能在太傅的课上睡觉呢?还不快点给太傅道歉,不然叔父又要对你用家法了。”贾敬忍着脾气温声细语的说道。
“敬大哥,你……你不要这样,我……我害怕!”看着一脸温柔的贾敬,贾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呵呵,赦弟又在说胡话了,为兄一直都是这样的。”贾敬咬牙说道。
看着这样的贾敬,贾赦慢慢退到了蒋太傅的身后,比起年轻时的蒋太傅,贾敬可要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