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侃侃而谈的鹿忱，龙啸云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从心底涌上来，这家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真是可怕。

他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也不在乎自己的谋划会影响到谁，他的眼里只有那能够为他提供价值的最终目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隐约之间，龙啸云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白麒威的影子，一样的心思深沉，一样的智计百出，区别只在于实力不同，地位不同罢了。

“退出回天计划等于将自己的后路完全堵死，同样的，暴露实力更加让自己成为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你就不怕那帮知道你真正实力的高层报复吗？”

疑惑的看着盘坐在地上的鹿忱，龙啸云开口问道。

他有些想不通，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不明白这个后果的人，既然能够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实力，那么也应该会更加珍惜自己生命，怎么会做出如此自寻死路的举动呢？

“呵呵……”

没听见这句话之前，鹿忱的姿态还算正经，龙啸云这句话一出口，他的脸上突然又涌上了那种有点病态的疯狂，有些控制不住的笑了好一会儿，直到有点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恢复过来。

细碎的金发飘动，血丝爬上有些发灰的瞳孔，鹿忱整个人都在笑声中颤抖，像是完全无视了一人一兽的存在，抓起地上的落叶满天飞洒，场景诡异。

龙啸云和妖风狮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发疯，没有阻止，他能看出来，这个人在经受过多年的压迫折磨之后，已经疯了，现在让他维持着冷静的可能就只剩下复仇或者是纯粹对生命的渴望了。

“抱歉，你的问题实在有些滑稽，我没忍住，抱歉……”

“我的最终结局无非两种，要么被自己折腾到死，要么被别人折腾到死，后者我已经体验够了，现在我只想为了自己活着，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