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看不起这些从止戈幻境之中发掘出来的东西，只是无论战技多么强大，现实生活中可能都没有什么人能够给出丁点指导，就像现在这样。

御清郦长老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毕竟，当初崩灭死光形成之时，寿山长老的辅助功不可没，珠玉在前，龙啸云的两个老师都离开，他义不容辞。

可是，就这么一连看了龙啸云两天，两人依然没有看出丁点苗头，玉明导师都能察觉出龙啸云状态低迷到了极点，原本还算充盈的灵力几乎消耗殆尽，持续舞剑也让他的肌肉充血抽搐，除了动作越来越无力之外，没有丁点其他的进展。

而他俩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状态对于龙啸云来说，才刚刚开始。

龙啸云其实有些魔怔了。

他一直在回忆当初白问仙跟他讲过的，用恨意去激发这一招，他确实在努力，不断用脑海中死暝岛决战时候殉爆的人族来刺激自己的情感，再加上那仿佛击碎世界的一拳，不断糅合，有时候确实能感觉到触碰世界壁障，隐约能够找到平衡点，可从来没有打破过。

他剑招变慢的原因就在于此。

只是，龙啸云忽视了一个问题。

白问仙创造出这一招，虽然是由恨意催化形成，但是更重要的，是那种走投无路，放眼望去没有半点生机可寻的绝望，这一点，龙啸云从来没有体会过。

他的所有行动背后，都有寂灭雷炎在支持，神境强者护道，龙族先辈给的回天珠打底，还有最制霸的女娲珠，不可能有必死的结局，所以他能够领悟到的，只有恨意，仅此而已。

可是，这个结论的成立，是建立在龙啸云清醒时候的，他现在五感已经混沌，整个人对外界已经丧失感知，只有疲惫到极致的身体开始空虚和无力，潜意识构建的“绝望感”，就这么逐渐积累，并且无限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