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烈了。
就好像亲眼目睹昔日的大启骑兵,对战北周骑兵那样的场面,双方差距太大。
在场许多朝臣包括皇帝自己在内,都不曾上过北境战场,他们只听说北周骑兵厉害,却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厉害。
忽然间,他们觉得镇北侯府世代镇守北境,将北周那样厉害的骑兵阻挡在常青城外,是怎样的不容易。
不只是断胳膊断腿那么简单,而是时时刻刻将生死置之度外。
谢凛就站在皇帝身侧,他状似无意地感叹出声:“北周人训练骑兵,果真有一手,难怪这十几年来,北周越发壮大,屡次侵犯我大启边境。若得宋句长年累月训练我大启骑兵,我大启战胜北周,指日可待,否则将无可能。”
声音不高不低,恰好钻入皇帝的耳朵。
皇帝微微蹙眉,朝谢凛看过来。
谢凛一副“将将回神”的模样,迅速下跪:“微臣出言无状,请皇上降罪。宋句乃是北周皇子,皇上务必将其杀死,以儆效尤。”
温庭慎也跪下,却持相反观点:“皇上,谢大人方才的言语,虽然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但他说的却是实话。我大启的骑兵,实在太弱,才屡次受到北周大军的威胁。
“若一句话说的是事实,我们却认为它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从而枉顾事实,就会惨遭失败。
“宋句虽然是大启皇子,但无惜公主已经说过,他们是被北周抛弃的对象,北周皇室与他们之间有杀母之仇,有驱逐之仇,他们已经回不去北周。
“宋句有驯马、训练骑士的天赋,桑农有修挖水渠的天赋,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尽心尽力做着自己的事情,微臣以为,他们是上天送给大启的礼物,若运用得当,则可壮大大启,若将他们杀之,则是碾碎罕见明珠啊,皇上。”
东方朔怒不可遏:“因他们之能,就可以枉顾他们奸细的事实吗?来日他们为祸大启,谁能承担后果!”
温庭慎看他一眼:“殿下所言,与丞相先前所言,并无二致。谢大人对丞相的回答,便是我的回答,殿下应该也没有忘记吧?”
东方朔微微一愣,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