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能感觉到胤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也不禁怦怦直跳,就在这时,宜修突然咬了下舌尖,在沉沦的边缘将自己拉回岸边:
今日,他会对自己甜言蜜语,也是真心的说出这句话,可明日乃至将来,他也会对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姑娘,赐欢宜香,给椒房之宠,赐汤泉浴,画姣梨妆……
宜修,你还要再度被迷惑吗?不,绝不!
她这一生,可以爱儿子,爱权利,爱地位,但绝不再爱上胤禛,绝不!
恰好,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弘晖的声音:“阿玛,额娘,我洗白白啦!”
胤禛忽的松开手,窘迫地红透了脸,宜修忽的笑了出来,“爷,害羞了,呵呵呵呵~”
他们可以是亲人,可以是同盟,可以是夫妻,相互扶持……可绝对不能是爱人,也许,就不用走到相看两厌,“死生不相见”。
只要他……将来不猜忌弘晖,不阻碍弘晖上位,她可以用一生来扮演贤惠、爱慕他的妻子,一点一点迷惑他,让他后期心甘情愿地扶持弘晖登基!
坚定内心所想后,宜修在弘晖出来之前,故作害羞地偷亲了胤禛一下,方镇定地安排剪秋,给弘晖搬一张小椅子来,让医女也为他疏通疏通经络。
胤禛前一秒还处于被福晋揭穿的窘迫之中,下一秒就被偷亲惊讶地笑了出来,眉目含情地看向宜修,小声道:“等你身子好了,爷要让你知晓,这半年来爷到底有多想你!”
宜修丝毫不惧地回看他,挑逗地回应,手指画着胤禛的脸颊,“好啊,我也想知道爷有多想我!”
果不其然,胤禛脸颊再度被红晕所笼罩,被挑逗他率先溃不成军,在宜修的笑声中落荒而逃,转身跑进浴房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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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安抚好弘晖,点了点他的鼻子,夸赞道:“弘晖真乖,做了好几天的乖孩子,明日奖励你糖葫芦,好不好?”
“嗯嗯。”弘晖摇晃着大脑袋,香了香宜修,撒娇道:“额娘,弘晖想你。”
“额娘也想你。”宜修将弘晖拥入怀中,满眼都是心疼与坚定:她的弘晖呀,这一生,谁也不能阻挡你上位,就算是额娘自己也不行!
等剪秋给弘晖涂好了痱子粉,宜修唱起了儿歌哄弘晖睡觉,“阿妈阿妈月光光,阿儿阿儿在梦乡,东照流水西照河,莫惊梦中小儿郎。”
轻柔的嗓音,既让弘晖昏昏欲睡,也令刚从浴房出来的胤禛呆愣当场,他忽的想起来,其实听过这般母亲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儿歌。
幼年之时,佟额娘曾为他唱过,歌词早已记不住了,但依稀还能记得佟额娘的笑容很是温柔。
原来……他往日向乌雅氏渴求的儿歌,佟额娘早就给他过了呀!只有佟额娘最爱他,也只有佟额娘配做他的额娘!
那他往日,为何一度纠结乌雅氏不曾对他唱过儿歌呢?胤禛呆立许久,将过往一切捋了又捋,一团乱麻中他不再记得乌雅氏对他的伤害,反倒佟额娘的形象再度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