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连阿灵阿福晋(小乌雅氏)都不放在眼中,这些算什么!”李嬷嬷捏着宜修肩,眼中含着亮光,打气道,“左不过是一个庶福晋儿子的洗三宴,还能胜过咱们弘晖阿哥的不成,随意说两句就好。您可是雍郡王福晋、府上的女主子,露个脸便是给足她们体面了。”
宜修笑的轻快,片刻又摇了摇头,扶额按着太阳穴,倾诉道:“这是自然,不过我最忧心的是孟佳氏底子太差,那十几个武艺不错的儿郎啊,怕是不好凑。可在端静那边混熟脸就能升迁的好处啊,我是真不想便宜了乌拉那拉氏。但弘晖他们将来……少不了亲族相助,唉!”
“这……”李嬷嬷低了头,这孟佳氏确实底子差,这两年在福晋扶持下才有了些起色。
沉思片刻后,李嬷嬷试探着道:“福晋,您那阿玛确实不怎么样,可上回儿替咱们办事儿的大伯娘及其儿媳,还有乌拉那拉氏几位族老,还过得去,您看?”
见宜修略有所思,李嬷嬷再度提议,“还有通嫔、密贵人以及静妃、敏妃的家族,她们族中也有些不错的好儿郎,既然是盟友,为何不想想她们呢?”
“爷还是镶白旗旗主,他名下所有的旗民,可尽着您选呢?”
宜修笑吟吟地看向李嬷嬷,嘟嘴道:“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嬷嬷,终究是您见识广,是我狭隘了。”
话音刚落,宜修唤人翻出了狗男人镶白旗下旗民花名册,查看了几遍后,又细细回想了兆佳氏、章佳氏、乌喇那拉氏、王氏及其姻亲中有没有出名的人。
翻来覆去思量许久,最终定了下三个人——章佳·阿克敦、兆佳·德成、辉发那拉·诺岷。
章佳·阿克敦,今年18岁,按照上一世的记忆,他应是在六年后,即康熙四十八年中进士,以编修、侍讲学士、院掌院学士等,在翰林院足资历后,直至署两广总督兼广州将军。
兆佳·德成,满洲镶红旗人,上一世,是在康熙四十三年笔帖式授礼部主事,最后官至正红旗满洲都统,也是个人才。
辉发那拉·诺岷,出自辉发那拉一脉的纳喇氏,满洲正蓝旗人,上一世就是他提出了“耗羡归公”,官至山西巡抚,备受狗男人的嘉奖。
正好这三人或多或少与敏妃、静妃、通嫔有关系,至于乌拉那拉氏,找个机会敲打一番,若识趣儿,也不是不能挑几个顺眼的帮扶一二,谁让自己确实顶着乌拉那拉氏之姓,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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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宜修就给敏妃、通嫔、静妃依次写了信,略略讲述了大清要明在喀尔喀草原建立固伦公主府,暗则打造军事基地的打算,此时送两个族中儿郎过去,由端静照拂着,升迁大多是无阻的。
然后,宜修就掰着指头细细算了起来,给静妃、敏妃、通嫔各2个名额,二十个名额就去了一小半,剩下的孟佳氏应该能出8个,还有6个:
一个给静瑶的三弟,他在武院学了许久,也是该出去练练;一个给齐月宾,卖齐国公这群老勋贵一个人情;一个给冯若昭吧,她阿玛就是地方武将,有拉拢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