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长孙宁弈坐到了明仪身侧。
明仪侧目看他一眼,不明就里;这孩子有点傲,怎么坐她身边来了。
宁弈别别扭扭的几次想开口,可是见明仪扭头过去了,他更开不了口了。
宁老爷子窥起眼睑,看了看长子,又看看长孙,默默摇头;父子俩一个脾性,他爹年轻时候也是这样,傲的很,别别扭扭的。后来吃了个大亏才扭转了性子,他家宁弈不会也要这么着才能扭转性子吧?
“宁弈,过来。”
小子凑到程娘子身边先又不说话,有点大病在身的样子。
宁弈垂首挪到了老爷子身边,“祖父。”
“你小子想干嘛呢?”宁老爷子压低声音咬耳朵。
“祖父,孙儿没想干嘛,只是想问问程娘子,我们这一路要走多久;您身体弱,太远了在深山里您的身子受不住的。”
宁老爷子给他两白眼,自行领会。
程娘子一个小女娘怎么知道山有多深,有多远?那不是白问么。
而且,这小子,明明是关心他老人家才会去去问,结果坐到人家身边又问不口;显得腼腆,不够大气,有点丢人。
明仪喝着水,星眸划过笑意。
侍卫们清理出了长长一条道,已经正午。
一人分一些干粮,吃完后继续启程。
前路时而有阻,时而顺畅,走走停停,前行的脚步缓慢;到傍晚也才走出二十多公里左右,差一点才能出第一座大山。
抬眼便是延绵不绝的大山,山连接山,高大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