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抿唇笑了“那您现在是?”
“你.妈妈其实很早之前就预感到了会比我先走,她经常说,要我好好活着;她似了,我还活着,你们都还活着,那就有人记得她。”
宴清点头,“对,我们活着就记得妈妈。”
宴傅安摸着相框,两年了第一次露出了笑意,虽然很浅很淡,“你.妈妈还有两项研究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惜,她太累了。”
“妈妈只是比我们先走而已。”宴清安慰道,生怕他又变成之前那种与世隔绝的状态。
“我知道。”宴傅安难得的轻笑,“我会振作起来的。”
宴清抚掌而笑,“那可太好了,公司我也管够了,您赶紧接过去。”
宴傅安拍了他一巴掌,继而,又叹气,“别想了,我要带着你.妈妈出去玩,她以前就想出去玩;我要带她去很多很多地方,看好看的风景,吃好吃的美食。”
“爸,您又要丢下我?”
“你长大了,我得陪着你.妈妈了;以前有工作有家族要管照,总是没多少时间陪着你.妈妈,现在我闲下来了,有时间了。”
宴清无言。
爸妈是真爱,他只是个意外。
此后的一生,宴傅安抱着和明婳的结婚照走遍了全国各地;甚至去过国外许多名胜古迹,去过北极,走过雪山,爬过阿尔卑斯山。
每年只回去两次,陪着宴方宏和余有仪;到宴方宏和余有仪九十多岁离世一直如此,等到宴方宏和余有仪过世,他就很少在回家。
每天都在去下一个地方的路上。
宴清一两年见不到人都是正常的,要不是经常打电话打视频,他都要怀疑人丢了。
宴清叹气,想他小时候跟爸爸争风吃醋,争夺妈妈,可谓是水火不容;他长大了,爸爸老了,却这么想爸爸。
每天不打个电话,心里都不踏实。
在世的人越来越少,他现在只剩下爸爸这一个直系血亲了;宴氏家族那边的人倒是不少,却没一个能让他完全信任的。
他也四十出头了,没结婚,黄金单身汉。
宴氏家族的人倒是经常催婚,他没理会;真到死都没后代,他就把宴氏集团属于他的那一份该捐的捐,该卖的卖,好好准备身后事。
他想的很美好,四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二十多岁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坠入爱河后一发不可收拾;孩子生了三个,等到他们长大成人,他也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