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太太气哼哼,甩手道:“我也疼老大一家,可是,老大一家还需要我们操心吗?不需要了;老二一家子日后可怎么办?要银子没银子,要田地没田地,又娶了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媳妇儿。他们这一房,日后可有的苦了,我就想让老二少受些哭。”
“那也不能扒拉老大的东西。”
“知道了,不扒拉不扒拉,行了吧。”肖老太太气愤难平,一手抚着胸口,一边说道:“我自己攒点钱捎回去还不行嘛!老二一家供一个读书人,太难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不过是老大家走了一年多,老妻的想法和心思怎么就偏的这么厉害呢;老二家的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在跟前就使劲使坏,当初就不该让老二一家照应他们的。
这闹得,看不住老妻,连他都没脸见大儿子一家子。
“你攒钱我没意见,对老大家的三个孩子要好,要疼;该给银子的时候要给,其余的你想怎么攒怎么攒。”心累,有一个顽固执拗的老妻,原来是这么难的事儿。
肖老太太脸色变了变,想说三个孙子孙女不用她补贴;好歹最后的脸皮还在,没有说出口。
两位老人家理论了一番,最终达成默契认知;对肖正宁的儿女要好,对老二一家如何老爷子不管,能攒下多少银子全看老太太本事。
在家休整了一天,晚上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明婳意兴阑珊告辞,肖鸿康看出了一点儿苗头,看父母正在眉目传情,眼里只有他们彼此;压根没注意到小妹的情绪,不由摇头,跟着她出了内院。
“妹妹。”
明婳停住脚步,循声看去,灯笼下微弱的亮光照的肖鸿康皮肤越发惨败,“大哥,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