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让人将装书的箱子搬上马车,去了首辅府邸;进入首辅府邸后,箱子仍然是小厮抬着送去徐首辅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有人来了,是徐家的四个孙子;季瑾还没到,明婳便先去见徐首辅。
“师傅晨安,弟子来迟。”
“不迟,还有一会儿才到规定的时间。”徐首辅摆手,“你那箱子里装的什么?”
“是昨日大师兄送我的书籍,想请师傅跟随信封一起送回家中。”
徐首辅缓缓颔首,猜到了箱子里是什么书籍,无非是明年要考核用得到的书籍;现在给他们寄过去,之后能否考上,那就全凭个人本事。
“没问题,你范师伯不日要归仙云县,请他帮忙带回去便是;也不用特意请人送了。”
“范师伯要走了?”明婳诧异,范维安居然还没走。
“他啊!是在京城待不住,若非你师祖留人,他早走了;回去了也好,仙云县清静,京城繁华是繁华,人事也多,应酬让人头疼。”身为威远公府的弟子,回来了少不得要去拜访一些人;而身为威远公府的弟子,也少不得要应酬一些上门拉关系的人。
徐首辅也烦这些事儿,可是,他是首辅,没法推辞;该应酬的得应酬,该人情往来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身居高位并非随心所欲,反而多了几分束缚;无法约束自身,想在高位坐稳难。
明婳轻轻点头,“那就有劳范师伯,下午下学后我去拜访一下范师伯;来了京城后,也没正经谢过范师伯一路相送的恩情。”
“是该去拜访。”徐首辅拉开书桌下的抽屉,取来一个锦盒推到桌子边沿,“拿去送你范师伯,就说是你送的;不要提为师。”
“师傅,上一次师祖那边的东西就是您给准备的;范师伯的东西,哪儿还能让您准备呀,我有准备了。”明婳从衣袖之中掏出锦盒,那是玉簪,原本打算送给大师兄的。
既然要去见范师伯,自然是先送给范师伯了;大师兄的就等着跟二师兄的一起送吧。
徐首辅没问她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将推出去的锦盒往外再推了一下,“拿出来了,没有放回去的道理,里面的玩意儿你拿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