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首辅看着手里的果子,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他不过是想帮徒弟一把;送她一套居所罢了,居然让她心甘情愿拿出这般贵重之物。
“真要给我们?”
只闻一闻都知道是好东西,吃下去身体受用更大;就是太贵重了,无价之宝,他活了一把年纪了,还第一次看到。
“给。”明婳甜笑道:“师傅,你吃了对身体可有好处了;大师兄和二师兄也是,我看大师兄虽然身体好,脸色多少有些苍白,应该是先天不足的缘故,虽然后天运动跟上了,到底是小时候伤了底子。二师兄身体有好些隐疾,吃了果子应该会有改善。”
季瑾顿了顿,他小时候确实身体弱,父亲为他请了骑射师傅从三岁开始教授;慢慢的身体体质才好了起来,可也不能骑射太久,跟习武之人的体质不能比。
“你还会医术?”
“不会啊!不过,我看过一两本这方面的书籍;多少会看那么一点点。”明婳调皮眨眼。
崔长河捏了捏手指,他小时候因为母亲含冤而死的缘故,在内宅活的很苦;明明是少爷,却过的连奴仆都不如,好在有个府中老人看他可怜,会关照一些才让他能有长大的机会,并且拜得名师。
而后,师父给他的见面礼便是母亲含冤受屈的证据。
他将证据给了父亲,可是,父亲并未处置罪魁祸首,只提升了他在家中的地位;因着愧疚,这些年,私底下会给一点补贴,多是靠着月例过日子。
即便如此,他这些年逐渐压过了嫡母所处的嫡子。
再等等,再等等。
等他学有所成.......
可他的身体,他知道;那些年被败的厉害,纵然师父后来找了名医调理,依旧留下了祸根。那位名医说过,若无旁的机缘,他活不过四十。
这也是师傅为何那般不待见崔家的原因。
徐首辅将手中果子递给了二弟子,“长河,你吃。”
“师父。”崔长河动容的唤道。
“快吃,这里还有呢;不够,为师的也给你。”徐首辅说完,望着二弟子的目光多了几分期盼。
崔长河的学识很扎实,心机城府都足够;很适合混迹朝堂,若是掌控了崔家,那就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