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辰走后,唐山岳也随即离开医院。
只留李雪梅一个人,在这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照顾朱株。
朱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还在昏迷中打着点滴。
李雪梅坐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和焦虑。
趁着朱株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儿子唐子瑜的电话,迫不及待地向他诉苦。
“儿子啊,你是不知道,你二哥娶了个心机深沉的戏精回来。”李雪梅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一言不合就装晕倒,害得我每天提心吊胆,生怕惹她不高兴就要挨你二哥和你爸爸的巴掌。”
电话那头的唐子瑜听到妈妈的哭诉,气愤不已,“妈,你别担心,我录完这档综艺节目,就回去给您撑腰!”
“儿子,你可得快点回来啊,不然你妈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李雪梅说完,又唠叨了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唐子瑜耐着性子听着,母子俩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时间在点滴的滴答声中缓缓流逝,朱株打了一天一夜的点滴,身体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李雪梅小心翼翼地陪着她回了家。
刚一进门,角落里那架黑色的钢琴就吸引了朱株的目光。
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洁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琴身,仿佛在触摸一件久违的珍宝。
朱株转头看向李雪梅,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我能不能弹这架钢琴?”
李雪梅从医院陪她到家,全程都细心呵护,生怕她再次晕倒、自己被老二找麻烦。
对于朱株的这个要求,她哪敢拒绝,立马点头答应:“你弹,你弹,只要你开心,随便弹。”
此刻的李雪梅,心里只祈求着朱株这位小祖宗,在她儿子没回来之前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说来也怪,朱株第一天来唐家看见这钢琴时没有任何感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学过钢琴。
但此刻,她的内心却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渴望,似乎这架钢琴在召唤着她。
她缓缓坐在琴凳上,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