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自从两年前荆州危机之时,得了一场大病之后,身体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当时,刘表在荆州遍访名医,都没能有所好转。直到张富带着安道全来到襄阳,给刘表治病,要不怎说安道全是神医呢,果真药到病除,刘表的气色恢复很好。
可安道全听从吴用的‘鬼话’,后续再给刘表抓药时,设置了几副相冲的药材,长期搭配服用,会有生命危险。这些事情,除了张富、吴用、安道全三人外,旁人都不知情。
刘表当然也不会想那么多,他只知道当时服用这个药后,病情好转,身体恢复如初,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想到安道全的这一手?如今已经服用快一年了,降降药的毒性显露出来了,让刘表的身子骨也越来越虚弱了。
不过,刘表包括蒯越都是认为到达长沙后,被关在这间小破院子里,‘吃不好,穿不暖的’,和之前荆州牧的生活比起来落差太大,导致病情加深的。他们根本想不到是毒性慢慢发作了,所以,蒯越还想着继续问安道全求药呢。
刘表摆了摆手:“算了,不必了。这个时间点去襄阳找琦儿,容易引发误会。再说了,安神医之前抓的药还有一些,尚且没有吃完呢。我估计啊,我是时日无多了,你就不用去……”
“主公啊,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蒯越显然是这些话听多了,直接打断了刘表。刘表笑了笑,没再说话,只不过他眼神里几乎看不到任何光芒了,病在身体,冷热自知,刘表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异度啊,差不多了,你该走了,以后呢,咳咳,以后你也别老往我这边来了。
我估摸着,这场战役结束,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生什么战争了。蜀国呢,肯定是想在荆州站稳脚跟,然后他北面还有一堆敌人呢。楚国呢,元气大伤,依靠荆南这四郡的国力,短时间内也拉扯不出来太多兵马。所以啊,荆州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咯!”
蒯越还没来得及说话,刘表坐直了身子,拉着蒯越的手继续说:“异度啊,你兄长在蜀国如何了?”“昨天听家里人来信说,兄长已经被蜀国封为尚书左丞,荆州刺史,武阳亭侯!”
蒯越的表情和语气倒还正常,只是刘表听后,连连叹气:“异度啊,跟我来荆南,让你受苦了。”“主公言重了,这本就是我们商议好的决定,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