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珩黑眸一沉,叠起大长腿,稳坐如睥睨天下的王者。
“我是你男人,和你做再亲密的事情都理所当然。【随遇而安】什么都不是,他不配跟我比。我和你做得他肖想不了,他和…不许再手牵手,中间隔着个人也不许。”
“……”
“还有…”沈司珩瞅她一眼,沉声道,“我们总要做点儿什么来稳定稳定我们【不太稳定】的感情。”
余未莱看向他,没忍住笑了,“你看见啦?”
嗯,看见了,还差点儿没把他气死。
“什么意思,嗯?”沈司珩缩了缩眸子,“我到底还差多少?”
“应付媒体的话而已…要不怎么说?”
余未莱反省后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鲁莽冲动了,只好强行解释。
“我们很稳定,明天发喜糖?那就不是你来找我闹腾,是去向你妈妈解释了吧?”
沈司珩停了一会儿,说道:“我妈那里没有关系。”
“不可能没关系。”余未莱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之前就跟你坦白过的,我不会因为感情而失去理智,明知道你妈不喜欢我,还要义无反顾嫁给你,这种事我打死也不会做。”
沈司珩瞧着她问:“只有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就够了。”她说。
男人薄唇微动,没再追问,只道:“好,我会处理。”
余未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眸子望着前方拥堵的汽车尾灯,故作轻松地说:“沈司珩,感情这种事,还是看淡一些比较好…”
男人轻声一笑,“你已经看淡,我再看淡的话,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余未莱咬唇不语。
沈司珩抬起一只大手在她后脑勺揉了揉,柔声笑道:“棉棉,我努力,你只要别推开我就好。”
心里头又暗戳戳的疼了,好像每次谈话之后,总会让她生出一种本人是个没人性的负心汉的感觉。
听说,一段真正的感情,必然是双向奔赴的。
她现在算什么呢?
对沈司珩,爱是爱得。可是,她对未来总有一种隐隐的恐惧感,害怕得到了会失去,害怕相拥了会分离,害怕有一天会跟深爱的男人互相怨恨,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