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先前斗殴的参与者们,不管敌友,都已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人给干趴在地,一个个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沈司珩俯身,一把将蜷缩在地上的余麦拉了起来,问了一声:“还好?”
余麦现在的样子有点儿狼狈,疼得地方不少,但男子汉怎么能怕疼,便果断摇头,“没…没事。”
余未莱左蹦右跳着躲开脚下横七竖八、哼唧乱叫的“障碍物”,朝他们走了过去。
水眸上下打量着余麦,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唇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
“别担心。”下一刻,温暖的大掌落在她脑后揉了揉,男人轻声道,“有我在,什么都不会影响。”
她的确是在担心,不止担心余麦的安危,还担心他伤着了,会影响半个月后的军校体检。
只是还没表达,沈司珩就懂了,还体贴地安慰她。
她挺感动的,点点头,接受了安慰。
虽然余麦一直坚持自己没问题,但还是没拗过大人们的要求,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医院是沈司珩安排的,值班医生亲自引领接待,大晚上的该做得检查顺利又快速地做完,最终确认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或骨骼,输两瓶点滴,休息几天便好。
余麦认命地躺在病床上输液。
从小到大,他打过不少架,自然也没少受伤,比这次还严重的情况他都没进过医院,现在顶着几个小伤口被安排留宿病房,他无比羞耻得感到自己娇贵了。
刚要开口对余未莱说“能不能回家”的话,就看见她男朋友走进了病房,他着急闭嘴,呛了口气,猛烈地咳嗽起来。
余未莱倒了杯水递给他,“要水吗?”
咳嗽停了下来,余麦摆手,“咳,不要。”
“你饿吗?”
“不,不饿。”
“那你睡会儿,我看着输液器。”
“不,我不困。”
……
明显不太敢使唤余未莱。
沈司珩双臂抱胸伫立一旁,局外人似的关注着姐弟俩的互动,脸色不悦。即便清楚他们的关系,但就是越看越不爽,越看越火大。
终于忍不住了,男人跨步上前扣住余未莱的手腕,沉着俊脸对余麦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