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珩没再动作,算是默许,俊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余未莱无奈皱眉,“满意了?快走吧。”
男人勾她的手,“一起。”
“不能,我还要回去照顾我妈。”
“还要回去?”沈司珩看着她,黑眸里闪出几分阴沉的情绪,“她那么对你…”
怎么对她?
打?骂?嫌弃?
还好吧。
自从父母离异,余未莱一直是这样过来的,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怎么样。
事实上,李慧芳骂她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打她也不会用狠力,嘴上说嫌弃她心里也不是真的那么想。
血浓于水,她自然清楚。
只是被别人看在眼里,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吧。
余未莱看向沈司珩,面无表情地问他,“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沈司珩依然拉着她的手不放,黑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陷入沉默。
“我居有定所,衣食无忧,不受欺负,不受委屈,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我很知足,一点儿也不可怜。”
余未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按理说,被他同情兴许是件好事,但她一直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怜悯的眼神来看自己。
“收起你的同情心,真不用。”
清晨,阳光里混着露水的气息,万物复苏的初春里,几株迎春吐出嫩黄的花苞,等待尽情绽放。
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花园里散步,伸着胳膊活动着身体。住院楼的另一头,隐约听到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
再美的景色,想到是在医院,也就没心情欣赏了。
沈司珩静静地望着她,大手抚上她的侧脸,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的磨搓,眉心微微拧起,低声说道:“我心疼你。”
余未莱只觉心上猛然被敲了一下,却不痛,而是一种很特别的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瞬间袭遍全身,让她呼吸急促,脸颊发烫,大脑也一片空白。
她恍惚了,失神了,飘飘然了…
恍然间,一枚带着淡淡凉意的圆环滑入她的中指。
玫瑰金色的莫比乌斯环,没有镶钻,没有嵌珠,朴实无华却小巧可爱。
他牵住她的手,两人中指上的两枚同款指环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