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明明知道是谁动的手,却至今无法为自己的妻儿报仇。胸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但这一切的扭转,就是在两年前。前究查司统领,将十九岁的溪纪舟带到皇上面前时,世家把持朝堂的局面开始改变了。
溪纪舟成了帝王手中的一把利刃,生生将世家编织的巨网,劈开一条裂缝。别人不敢办的事,溪纪舟敢办,别人不敢杀的人,溪纪舟敢杀。
凭着狠厉的手段,和悍不畏死的戾气,硬是将世家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御书房中静默了片刻,皇上掩去心中的仇恨,眉眼温和了几分。纵容地对溪纪舟道:
“朕既给了你先斩后奏之权,你便放手去做。就算涉及皇亲国戚,也一律不必姑息。”
“是陛下,微臣遵命。”溪纪舟再次躬身。
皇上看着御案上的奏折,挥手让李公公拿去交给溪纪舟。带着几分讥笑地道:
“这些都是参你的奏折,拿回去好好看看。谁让你不痛快,你也不用给他们好过。下去吧。”
“谢陛下。”溪纪舟跪下见礼后,带着拿奏折的小太监走出了御书房。路过一群跪在殿外的御史们,溪纪舟神情桀骜地嗤笑一声,扬长而去。
次日宫宴
魏景池堂而皇之地带着苏婉晴而来,一下子引来不少朝臣,及其亲眷的侧目。很多人都对四皇子的所作作为,嗤之以鼻。
一个低贱舞姬生的皇子,甚至都不如贵人跟前的奴才的脸。一直如隐形人般的存在的人,突然抛弃妻子,娶了苏首府那死了丈夫的寡女。能是为什么?其目的昭然若揭。
魏景池自然注意到大家的目光了,尤其是太子与其他皇子,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仿佛在用眼神嗤笑他,就凭你,也配有野心?
他用力地攥紧衣袖下的拳头,这种明晃晃的侮辱,几乎充斥他整个人生。但是他偏就不信命,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