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在看到女儿后,自然欣喜的紧。只是她这身子最近越发孱弱,竟然挣扎了几次,都没能从床上坐起来。
朗星月见此情景,脚下快走几步,将母亲扶起来,又在她身后填了软枕,让林氏舒服的半倚着。
林氏平顺了一下呼吸,便观察起女儿的面色来,见他神色如常,又心疼的以为女儿性子好强,故此也没多问。
只询问道:“月姐儿可是缺银子了?母亲这就让春桃给你拿银票。”
朗星月没想到,母亲如今病得这般严重,而见到自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怕自己缺钱花。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她居然为那个烂心肝的东西,忽略了最爱自己的人。
再想前世,三年后母亲就会病逝。她心中的自责,愧疚,与悔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哇的一声扑进母亲的怀中,再也控制不住决堤的眼泪,哭的泣不成声。
林氏哪里见得了女儿这般,赶紧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哄着,一边安慰道:“月姐儿不哭,万事有娘呢,谁敢给我的月姐儿气受,就是天王老子,母亲也要与他理论理论。”
林氏虽是商户之女,但毕竟做了多年将军夫人。再加上丈夫总是偏纵。自然养的性子,比寻常妇人泼辣几分。
朗尘鸣正在较场练剑,听说长姐回府了,便丢下兵器,脚下生风地往母亲院子跑去。只是他才刚踏入院中,就听到屋内的号啕哭声。眉头一拧,大步推门而入。
“长姐,是不是魏景池欺负你了?你别怕,我这就去打她一顿给你出气。”
朗星月听到弟弟的声音,顶着红肿的眼睛,转过头去看他。十二三岁的少年,已经初显峥嵘。
朗尘鸣的身量,比一般同龄人要高出许多,虽然面容上稚气未退,眉眼间,却也能窥见几分英武之气。
看着弟弟怒不可遏的,要为自己暴打魏景池的样子。朗星月突然破涕为笑。招手让他近前来说话。
朗星月今天见母亲,就是要与他们一起商量此事。挥退左右,在屋内仅剩母子三人的时候。
朗星月一五一十的,将魏景池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做的那些反击,都详细讲给母亲和弟弟听。并且,将自己要和离的事,也说于他们。